“姬公子和哪位故人下過棋,回頭我還可以向那人討教一二。”
“故人已經死了。”
顧妧嘴角一抽,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三年前在宮裏隔著簾子,和那人下過一盤棋,和今日與顧二小姐的情況很像。”
三年前,顧妧腦海裏忽然有了印象,那不就是在蕭貴妃宮裏舉辦過一次棋賽,隔著簾子顧妧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都過去這麼久了,沒想到姬曜還記得。
姬曜落下最後一顆子,“顧二小姐,承讓了。”
顧妧恍然,低著頭看了眼棋局,白子已經搶先一步勝了,顧妧鬆了手中的棋子,“是我輸了。”
“再來一盤?”
“我棋術不佳,還是不打攪公子雅興了,再下一局亦是輸。”顧妧擺擺手,不知為何,在姬曜麵前總有一股被看穿的感覺,仿佛什麼心思都逃不過姬曜的那一雙眼睛。
顧妧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回吧,顧三小姐是咎由自取,昨日的事眾目睽睽之下,公主府亦要給大家一個交代。”姬曜目光一抬,看向顧妧,“明明不願意來,顧二小姐偏要違背意願,帶著麵具過日子,不累嗎?”
顧妧蹙眉,起身屈膝,轉身就離開,心裏憋著一股無名火,這個姬曜就是個瘋子!
是他自己要多管閑事的。
“小姐,就這麼離開嗎?”似雲小聲問。
顧妧抿唇,“走吧,再繼續留下來也是徒勞無用,公主府並不想沾染這個麻煩。”
……
華錦公主匆匆趕來時人已經走了,隻剩下桌子上一盤殘棋,秀眉輕擰,“人呢?”
“走了。”姬曜語氣淡淡。
華錦公主哭笑不得,“顧二小姐是哪裏得罪你了,她可是李衡的未婚妻,半年後李衡就是太子,不出意外顧二小姐便是太子妃,你多少給李衡留些顯眼,顧敏縮了縮脖子,沒敢再說。
“母親,女兒沒事。”
傅氏今日氣都氣飽了,哪還好意思繼續在公主府待著,匆匆帶著人離開。
不過片刻,武寧侯府三小姐不守規矩和野男人私會的事兒就傳了出去,武寧侯回府時,臉色仿佛能滴出水來。
顧敏後知後覺的聽丫鬟說起了經過,立馬鬧起來,“母親,女兒絕對沒有私會,女兒是被人冤枉的,那種人女兒如何瞧得上!
”
傅氏一愣,顧敏從小心高氣傲養的嬌氣,那男子頂多隻是個蠻漢子,邋遢的很,別說顧敏了,就連丫鬟也未必瞧得上。
“母親,女兒也相信三妹妹是被人冤枉的,這件事肯定有蹊蹺。”顧妧立即幫著顧敏說話。
顧敏撇撇嘴,她才不屑顧妧幫忙呢。
“那你說說,為何人家攀咬出你顧三小姐的大名,三個人的口供,還有一疊銀票,敏兒,你若再不肯說實話,沒人能幫的了你!”
武寧侯強忍著怒火,隻恨不得將人給掐死,耐著性子問。
顧敏啞然,那人是她派出去殺顧妧的,可這話她哪敢說出口,顧妧斂眉,姿態悠然,無論說不說顧敏的名聲已經壞了,眾目睽睽這下衣衫不整,又有口供,還有姬曜的證詞,顧敏休想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