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是毒殺的(2 / 2)

玉長情又想起竹吟,他也在悅榕樓裏蟄伏,他還是直接關係神丹一案的關鍵人物之一,那謝媛兒與那案子關係有多大?是不是從石忠生開始,她便是這局中人。

思索了片刻,她繼續說下去,“如果我所料不錯,帝後聽了你的回稟,定然也能明白其中關鍵,所以侯飛,你隻要把話帶到,相信帝後不會多問什麼。”

即便高宗不能想的很明白,武後也一定能覺出其中利害,她會勸服高宗,更不會多問侯飛問題。

侯飛半信半疑,被薛昊一一掌推出了門外,然後揮著小手一臉君請保重的無辜樣,氣的侯飛張了張嘴拂袖而去。

“小一子,你是不是有話想單獨跟我說呀?這麼支開侯飛,也不怕他轉過身來揍你。”玉長情滿臉笑容的走到後院牆下的空地蹲下,一臉狐狸樣兒的衝薛昊一招手,示意他到這邊來說。

薛昊一一點不客氣,幾步躥了過去,也學著她的樣子蹲下,小聲問道,“謝媛兒的身份我知道,她是不是早就牽扯其中?竹吟當初在悅榕樓是不是也有她的幫忙。”

薛昊一是個聰明人,隻是絕大多數那聰明勁兒都用到了別處,否則以他的聰明,怎麼會靠著家裏的蔭蔽待在刑部侍郎位置,徒惹人笑話。

“嗯,或許是有,不過暫時都隻是猜測,唯一確定的是,這次的案子是她所為。”頓了頓玉長情又補充道,“但智海僧人和許昱的死不是她的傑作。”

智海僧人死的時辰她曾問過特意問過虞娘,她十分肯定當時謝都知在台上表演,且整整一刻鍾接著一刻鍾的演出,根本不曾離開過悅榕樓哦。

“我知道。”薛昊一點頭,智海僧人的事遣唐使已經上稟,刑部接到帝後的口諭,案子一定要謹慎的查,務必給遣唐使一個交代。

薛昊一摸了摸下巴,“前一陣子審問田餘,我才知道他那出神入化的易容術是一個叫閻羅殿的江湖組織教授,且看他的意思,至少已經學了五六年了。”

五六年?玉長情嘖嘖稱奇,易容術想學容易,但學到田餘那種境地可不容易,隻用了五六年,他不可謂不是一個人才了。

“閻羅殿,鬼弋,田餘……”玉長情皺眉,到底是誰向閻羅殿要了閻王帖,這一步步精心算計,到底是為了什麼?

薛昊一眼睛一亮,她知道?

“對,就是閻羅殿,鬼弋?他不是閻羅殿的陸判手下十二鬼嗎?”他曾聽外地來的江湖友人說起過,那說的叫一個繪聲繪色,讓他心癢癢的,嚷著就想隨他闖蕩江湖見識見識,可惜最後被十分不客氣的嘲笑加嫌棄了。

玉長情挑眉笑了起來,薛昊一這樣一個世家公子哥,竟然還知道閻羅殿陸判和他手下的十二鬼,也算是見識不俗了。

“是,鬼弋就是陸判手下十二鬼,他曾在西市趙家的喪葬店刺殺過我,隻是可惜判斷失誤,被我躲過一劫。”她出來後便讓穆寒衣知道了這事,果然從那之後閻羅殿的人便再沒有驚擾過她。

說起鬼弋,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當年武劉氏案子告破時,曾在武衛學家中找到了武劉氏兄嫂的屍體,隻是當時那兩人已經被急速押解到長安,這屍身也至多做了一個佐證罷了。

武衛學不過一介文人,他如何殺人,又如何把屍體處理的那般好,大熱天的,竟沒有一絲腐敗臭氣溢出,這也是眾人搜了武家那麼多天沒找到的原因。

她仔細想了想,武劉氏兄嫂身上的傷好像跟章富的傷口有些相似,比常貴人和章富的還要相似,尤其是在玉崇音說那並非刀傷之後,她就覺得更像了。

如果她想的沒錯,那謝媛兒那麼早之前就已經插手進了案子,而他們所查的一樁樁案子,看似結案了,卻實則隻是那一樁大案中的幾件小案,根本算不上偵破。

“薛昊一,你到北市棺材鋪去找一個叫陸生的人,問一問這傷口是否似曾相識。”玉長情忽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地上的薛昊一。

讓薛昊一去問,實在是迫不得已,早前武後的人已經察覺到她跟陸生關係不一般,她其實真錯了,他們關係非常一般,隻是同屬雪神殿罷了。

“啊?就問這些?”他伸手接過玉長情遞來的一張紙,打開一看隻是一個傷口畫像,畫的十分逼真,看著就像是那受傷的手腕就在眼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