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可怕猜測(2 / 2)

眼珠轉了轉,玉長情換了方向繞到後院往裏翻,一進門便問李修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問的李修遠一臉詫異。

“本王並未得罪過何人,就算有,也覺不在東都。”他當年是因為某些事才離開長安到洛陽居住,就算有得罪的人,也應該是長安那些權貴家的公子哥兒。

李修遠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朝何岩使了個顏色,後者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今日怎麼沒鍋子吃,我這大半夜的翻牆入室著實不易,郡王這也太小氣了。”薛昊一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咚的一聲,似乎是什麼重物掉在了地上。

“哎喲!”薛昊一前兩句話音還沒落下,後一句狼嚎就已經再次響起。

侯飛推門走進屋中,朝著兩人行了一禮,他身後地上躺著薛昊一,正掙紮著要爬起來,“猴子,你這是謀殺,謀殺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是嫉妒本公子比你貌美如花,比你聰慧可人啊?!”

玉長情實在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指著薛昊一好半天沒說出話來,這可愛的活寶到底是哪兒來的,腦子裏整天都裝的什麼呀。

“好了,別鬧了,今日本王讓你們都過來,是要說一件事,或許跟你們手頭的案子都有關係。”李修遠微微蹙眉,想笑又沒笑的看起來十分無奈。

幾人一聽急急收了自己的胡鬧,各個正襟危坐坐到桌前,李修遠也不去看他們,直接從懷中拿出一份卷宗,推到桌前示意他們先看。

玉長情第一個拿起來,隻看了幾眼就皺起眉,隨手遞給了侯飛,扭頭問李修遠道,“此事可是真的?”

那卷宗看起來不是普通物件,倒像是從宮中拿出來,是武後給他的嗎?

“確實為真,此卷宗是武後親手交予本王,而且從謝侍郎家那死了的商人身上查到,他妻子便是十幾年前病死,本王的人在揚州也查出那女人出自宮中。”

謝家夫人也是揚州出身,這魯姓商人的妻子也是揚州人氏,且在十幾年前那件事後突然病死,難免不讓人多想。

連他這個對十幾年前那樁事知道不多的人都會多想,那幕後的人呢,難道就不會比他想的更多?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死也沒什麼好意外的。”玉長情微微蹙眉,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那時候還太小,宮中的事更是知道的不多,雖然那時候皇帝對她十分青眼有加,親自下旨封她為郡主,可她去宮中的次數卻寥寥可數。

“沒想到死了一個商賈,竟然牽扯出這麼多事情來。”侯飛和薛昊一也把卷宗上的事看明白,不由脊背都是一緊,若牽扯到宮中,說不得一個不好便會連累全族。

這一點侯飛深有體會,先祖候公不就是站錯了隊,這才遭到誅殺,妻兒倒是逃過一劫,但也因此遠離長安,遷至嶺南偏僻之地。

想起入京前見到幾人的模樣,侯飛就忍不住一陣歎息,謀反之罪,若非候公開國有功,怕是要滿門抄斬誅連九族。

李修遠明白侯飛的擔憂,但此事已經到了箭在弦不得不發的地步,武後既然能把此卷宗拿出來給他,便是令他們一查到底,皇後殿下的差事,豈是他們能隨便推辭的。

“揚州是個關鍵,我府中的事怕也與這揚州有關。”玉長情皺眉道,她自己那個猜測此時還不到說的時候,畢竟子弑父對於常人來說,仍是很難接受。

侯飛點頭,他到悅榕樓再次詢問了當晚的事,發現田餘當夜並未在樓中多留,隻去了一趟便匆匆離開,倒是那位許家二公子,夜間被人看到偷偷往百濟舞姬房外去過,但也隻片刻就離開了。

如果這些人沒有嫌疑,那便是侍奉的平兒和做了吃食的廚娘,最多不過是晚間去詢問過一次的謝都知。

“侯少卿,本王還有一事要同你說,謝媛兒極有可能是謝侍郎早前在外所生女兒,她在到悅榕樓前,也是在揚州名樓學藝。”

侯飛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李修遠,連玉長情都詫異的張了張嘴,唯獨薛昊一得意洋洋的看著幾人,這消息還是他打探出來的。

“又是揚州,這些案子怎麼都或多或少跟揚州有關?”玉長情皺眉,難道連十幾年前的事也與揚州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