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這般想,但當聽到玉長情抬出自己郡主的身份和玉方鴻後,忽然心中那股被她壓製多年的怨氣再也控製不住。
“本王妃今日便是要打你這個郡主,看誰攔得住。”說罷朝那五大三粗的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婆子立刻掀開紅布拿出托盤上的鞭子,朝著玉長情麵目凶狠的走去。
玉長情在心中不止罵了李婉玲百遍,這女人每次在她回府時都要搞點動作,每次都沒得逞,還每次都來,她不嫌煩她都不耐煩了。
“既然王妃一意孤行,那長情隻能到大理寺申冤了。”
此話沒換來李婉玲一點反應,她是徐王李元禮之女,父親是先帝兄弟,當今陛下的皇叔,別說她隻不過是打了一個小小的郡主,還是她頤王府的女兒,就算是別家的,也沒人敢拿她怎麼樣。
“先前我曾去宜章郡王府上,出府回來時曾感覺有人尾隨,不巧昨日正好被侍衛給抓住了這賊人。”玉長情說的很緩慢,那鞭子幾乎到了頭頂,才聽到李婉玲說慢著。
她抬眼看著李婉玲陡然變了的臉色,嘴角微微向上動了動,一言不發跪伏在地,做出一副任憑責罰的姿態。
但李婉玲卻是無論如何下不去手,她知道那日尾隨玉長情的人是誰,也知道此事若是有大理寺插手,以自己女兒那點手段,怕是根本遮蓋不住。
“罷了,我也不是非要責罰你,隻是此事鬧得實在有些不好看,如今坊間都傳你癡纏宜章郡王,且傳的十分不堪,你到底是我頤王府郡主,該有的顧忌和顏麵便不能落下。”
她說著重新坐在椅子上,揮手讓那婆子退下,繼續說道,“如若長情鍾意宜章郡王,那便由你父親親自為你做主,否則還是少些往來的好。”
李塵鄴雖說也是親王之後,但大多數人都知道他不過是鄭王李元懿的庶子,若非自幼聰慧得陛下歡心,連這個郡王的頭銜怕是也得不到。
至於自己女兒玉妃泠的心思,早該斷絕的幹淨,她的女兒怎可與一個前途晦暗之人委以終身。
“多謝王妃關心,我與郡王不過點頭之交,若有不妥,長情以後注意便是。”她低眉順目的自地上起身,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接下來一連幾日玉長情都未曾踏出東院,整日便是窩在屋簷下吃茶聽八卦,倒是苗兒整日裏翻牆出府,竟然覺得這樣的日子過的十分愜意。
“主子,聽說侯少卿抓了個隱匿在大理寺的臥底,這幾日正審著呢,不日便會有好消息傳出。”苗兒說著跪坐到玉長情身邊,為她添上一杯茶,再為自己弄了一杯喝下。
忽然抿著唇又道,“不過這件事似乎沒那麼簡單,聽人說那丹藥就在石忠生死的那日全部都消失了,之後還有兩人因中毒癱瘓,但沒死。”
玉長情點頭,自然沒那麼簡單,兩個小小的戶部官員,哪裏會有膽子敢做出此等事,以貴族試藥斂財,除非是活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