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宜章郡王府回去,玉長情便去了玉方鴻的臥房,看著他麵色漸漸有些回轉,心中多少安慰了幾分。
“父親大人,長情遇到了點麻煩,或許要動用您那位故人之子,不知可有辦法讓他來府中一敘?”她直接去大理寺肯定是不妥,而他就不同了,那是故人之子,邀到府中也並非難事。
玉方鴻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為父不能邀他前來,否則恐會為他招惹禍端。”
頤王一脈根基淺薄,當年之所以可以封了這異姓王,多半還是因為長情母親,她即選擇了與他長絕,卻也為他鋪就了錦繡前路。
這些他不曾跟長情說過,看她的樣子,她母親也不曾對她提及,這樣也好,他們倆之間便又多了一個秘密,都是為了長情的。
玉長情似懂非懂,但既然父親把話說到這份兒上,她自然不能再強人所難,再者見大理寺少卿也並非難事,隻是如果能在東院見到豈不是更好。
“長情知道了,那我便出府去見他。”
玉長情又在玉方鴻跟前侍奉了一會兒,便讓他以疲憊之由打發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玉長情還沒從床榻上睜開眼,苗兒已經火急火燎的衝了進去,啪的一聲把手拍在錦被上,聲如洪鍾的嚷嚷起來。
玉長情慢悠悠的睜眼,慢悠悠的翻身,再慢悠悠的用被子蒙住頭,打算繼續睡下去,這頤王府裏沒人能阻止她睡懶覺,但她東院裏卻有,想想或許是自作孽的原因,當初就不該把苗兒慣成這樣。
“主子你還睡,再睡下去清白就沒了。”苗兒語氣誇張的喊著,這聲音大的估計頤王府外的路人都能聽到,也終於算是把玉長情的瞌睡驚走了幾分。
她打著哈欠無精打采的問什麼清白,她回洛陽一共就月黑風高出去過那麼幾次,是哪次把清白給丟了,她怎麼不知道?丟哪兒了,去撿回來不就行了。
苗兒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著急的在床榻前來回走動,“今日一早坊間便有了傳言,說頤王府郡主私會宜章郡王,後來還直接找上了門,在府中待了大半日才離去。”
玉長情哦了一聲,她本身也是私會,不然是什麼會?
“主子,這些隻是苗兒說的好聽的,還有難聽的呢。”她氣急敗壞的再接再厲吼道,“人家可是說頤王府郡主不知羞恥,癡纏於郡王,是貪圖郡王美色風華,還說郡王隻是看在頤王的麵子上才沒有直接打發你。”
“這說的還不如坊間話本子精彩,一猜就知道是誰那麼無腦導演了這一出。”她昨日出郡王府便感覺到了有人一路尾隨,那人還跟著她進了頤王府。
能做出這等事又是府中人的,除了那位名義上的阿姐,她還真想不到誰這麼幼稚。
不過她最近全部心思都放在神丹一案上,沒精力搭理她,等抓到石忠生圓滿此案,她會好好陪她玩玩。
“苗兒,替我更衣,咱們出趟門,至於這些無關緊要的瑣事,想必宜章郡王會出手相助。”今日要做的事便是找到買藥那人,從他口中探出石忠生的真實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