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市長,你不需要恐嚇我們代表,前線的居民都已經在為我們反映真實的情況,”她緩緩在光影的虛空中取出紙質的信件,“這不是網絡上的回信,是可靠的紙質消息,上麵,廣都的武裝力量已經在一步步奪回失聯區,馬上就會來支援禪城,敵人明顯支援不充足。”
她再放下信件,看向市長,“而且你們召回的那些會用獵具的獵人不是已經控製南海大道的事態了麼?”
“你是哪裏來的消息?”王市長鎖緊眉頭。
“某個酒吧的專職送信人員,我認得這位與我保持聯係的社區幹部的字跡。”許代表從容不迫。
“我不認為你的消息可靠。”
聲音出現,白頭的中年校長也隨後出現在光影大廳中。
“是麼?”女代表轉頭看向他。
“我姑且自負一下吧,信息領域,禪城以內沒有人的話語比我的更權威,我它可靠,或許未必就可靠,但我它不可靠,那就一定是不可靠。”
“王市長,這位是?”女代表疑惑地看向市長。
“不用假裝不認識我,你們這些代表,我們可是老相識了。”著,泰普斯校長正麵轉向大廳,立於光簇之中。
好一身輝煌的獎章,這偉岸的身軀本身,便是堅不可摧的共和國之壁。
“泰普斯?”某位代表率先反應了過來。
“是他?”
“這是那個泰普斯?”
台下開始議論起來。
“各位同誌,才三年不見而已。”泰普斯麵向台下的風雨,皺著眉頭笑了笑。
“災情發生以後,別的獵人躲著人群的聚焦還來不及,你怎麼現在倒決定出來了?”一名瘦削的代表站了起來。
“因為看不慣,獵人在你們的默認下,被打壓太久了,”泰普斯的安靜裏仿佛醞釀著無窮的暴風雨,“這點你們無需否認,因為監獄裏關押了多少位英雄獵人,不需要我自己來數點,你們心中有數。”
“他們可都是有罪之人,”剛才的女代表可沒有放棄反對,“就以潛逃的莫愛國同誌來,雖然他曾經為虛擬環境立過汗馬之勞,並在年度的英雄模範大會上正式獲評英雄稱號,但三年前那次國際虛擬環境的大波動中禪城地域死傷的上百萬百姓可都有著他的責任,這可都有他的失誤!”
王市長不語。
“許代表,你想重提當年高明區重鎮的失守,對麼?”校長不再和藹,“來,我們大可以重提舊事,這明明是政府裏的成分不純潔,導致武裝力量不允進入,我們的支援力量才不得已轉移去了戰事不緊迫的鎮區,你這個,‘我們的失誤’,從何提起?!你們就隻不過會管住了媒體,事後對我們獵人瘋狂鞭評,誤導風向!推卸責任!”
“夠了。”王市長在高席上製止了即將的爭吵。
“各位,我想補充一點。”又一支舉起來的手臂。
“。”現在作為這場臨時會議的主席,王市長已經沒什麼好心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改革的決心此時應該倒向哪一邊。
“我本人同意校長先生的主張,我全力促成獵人在崗環境的改善,我提出,最主要的方針,應落實在媒體上,”他帶著圓框眼鏡,“接下來,我們應將輿論倒向正麵宣傳,我們應該對獵人的工作,進行正麵宣傳。”
“這是當然的,米代表,”校長看向這位代表,終於露出了好臉色,“但現在,我們得認清禪城現在的主要矛盾,是人民群眾和恐怖主義之間的矛盾,這不是和平年代,別對超級電腦太自信了,接下來,有請白霸王俱樂部的首席執行官,白從先生,讓他帶你們看清超級電腦的現狀。”
話音未落,光影大廳前沿的一座席位開始三色交替,在紅綠藍中漸漸浮出人影。
那是一名正陷入命危的父親,纏著繃帶,手上抓著女兒童年的照片。
再次出現了的喧嘩,沒有意外地,這場會議的所有成員都在為新成員的危及狀態感到驚訝。
“白從先生,你怎麼了?”王市長探出身,焦急地望向那個方向。
白從在神鳴的幫助下,終於是得到了這個場合的所有場景,他忽然間一臉震怒。
“我還以為你們的方案已經敲定好了呢!原來還在這從容不迫地決定著主要矛盾,這是什麼鬼的進度?!”。
“注意言辭,先生。”女代表許女士皺了皺眉,扶了一下眼鏡。
“我身上的傷還不緊要,我剛才廣都突圍,已經再沒有時間關心我了!”渾厚的聲音響徹大堂,“校長的消息是沒有錯的,廣都已經淪陷,難以反攻,還有你們!你們何需這麼固執,要揪著獵人的過錯不放?沒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