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那身天青色長袍,玉冠束發,隻是手中還握了一把折扇,看起來風度翩翩,又手無縛雞之力。
“你是誰,不要擋了我們的路。”最先開口的武士再次說話,他似乎是這幫人的頭領,在他眼中眼前站立的男人絕非外表這麼簡單。
曆壹銘搖著折扇,不疾不徐的道,“你帶了我的貴客走,我怎麼能不擋你們的路。”
話音落下,他便如同獵豹一般,猛地朝這幾個武士棲身過去,與此同時念婷也猛地朝顧雲杳身邊躥去。
隻不過一息之間,那幫武士就倒下去七七八八,而顧雲杳也已經在隨著念婷退到了安全處。
“你們的主子讓你們來抓我,難道都沒查清楚我的底細嗎?”顧雲杳有些失望的說,伸手做了個手勢,念婷和曆壹銘立刻以極快的速度把剩餘的武士打翻在地。
晉國紫色腰佩的武士跟她的人比,簡直如同螻蟻,除非長公主把更為精銳紅色腰佩武士派來,否則想打她的主意,根本就是妄想。
“這些人留嗎?”念婷指了指地上被曆壹銘和她打昏了的人,想著是帶回秋山還是直接就地格殺。
顧雲杳眯了眯眼睛,最後還是決定把人帶回秋山,“秋山吧,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就把人安安全全送回晉國。”
她說著嘴角的笑意淡淡的暈染開,看的念婷牙齒猛地一咬,這麼嚇人的笑,若是這些武士沒昏迷,估計也得被嚇得不輕。
曆壹銘去辦了此事,顧雲杳仍是和念婷一道往沉香酒鋪走,她是要去找老板娘要酒,可不是無聊的可去可不去的探望。
到沉香酒鋪時,鋪子今日的酒已經銷售一空,有客人不舍酒香,正求著小二哥再逗留一會兒。
顧雲杳正巧趕上那小二哥關門,便道明了來意,那小哥認識她,連阻攔都沒有,很隨意的指了指後院的方向,做了個喝酒的姿態,示意她們進去自己看吧。
念婷立刻兩眼放光,廬小一自己喝的酒那可都是極品,正好趕上,不喝都對不起自己。
她一個箭步衝了進去,顧雲杳則慢悠悠的往裏走,酒再好她如今也喝不了,跑的快又如何。
剛走進後院,就聽到廬小一大叫著別搶,接著便是念婷和廬小一上竄下跳的場麵,嗯,怎麼形容呢,很,很生動吧。
“我來找你有事。”顧雲杳看著覺得應該幫一把念婷,她在端王府裏連壺極品酒都沒找到,憋了這麼許久也挺不容易,於是開口叫住了廬小一。
廬小一看了看被念婷舉著往嘴裏倒的酒,又看了看顧雲杳,十分不情願有十分認命的坐到花架下的搖椅裏,有氣無力的示意她直說。
顧雲杳也坐下,點了點桌麵果然直說到,“我要一壇千日醉,世間見過它的人越少越好。”千日醉隻是一種酒的形容,而真正見過喝過千日醉的人並不多。
尤其是那壇真的可以醉上好久的千日醉。
廬小一猛地從搖椅裏坐起來,盯著顧雲杳看了半晌問,“你要那酒做什麼,你知不知道千日醉我是用來幹嗎的?”
顧雲杳搖頭,這種酒極其難得,她隻聽說過,但卻從未見過。
“我這鋪子中有三分之一的酒是用千日醉調過,所以才口感十分獨特,那便是我的身家性命,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每壇裏最多放進去一滴。”
她說的一點不誇張,千日醉的口感十分獨特,喝的時候不覺得醉人,但後勁兒不知不覺就能讓你醉的不省人事。
跟清水流觴還不同,它一旦讓你醉了,便如同神仙一般不願醒來,酒不能讓你醉千日,但這些幻覺可以讓你千日不醒,直到一命嗚呼。
“我隻要一點,為我們的皇帝陛下準備。”顧雲杳微笑著說,眼眸裏的亮光閃閃,像是無聲的告訴廬小一,此事她必須得辦。
廬小一遲疑了一下,起身往後院一間小屋子裏走,再出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支不足手掌大的瓶子,瓶身看不出什麼特別,但上麵那幾個字卻讓人渾身一震。
那倆麵裝著的便是千日醉,隻要直接喝下它,不愁那人不睡個好覺。
“你小心使用,這種東西我也不多。”廬小一有些不舍的瓶子放在桌子上,眼睛盯著那瓶子看了又看,促催著顧雲杳趕緊收起來。
顧雲杳按照她的意思把東西放進袖子中,她理解廬小一的心思,眼不見為淨,收起來了就當從來沒拿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