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傳話(2 / 2)

曹剛不懂這話的意思,但他爹讓他原話一字不動的說,他就照著說了,至於意思,顧兄弟能懂就成。

“如此就好,多謝曹將軍跑這一趟了。”顧雲樓客氣的對著他拱手,曹剛撓了撓頭有點暈,大手一揮道,“反正我比你年長一歲,你叫我大哥吧,我和我爹你都叫曹將軍,我都分不清了。”

顧雲樓一愣,搖頭笑起來,他都忘了還有這一點,也虧得曹剛知道自己說的曹將軍到底是他還是他爹。

“好,那曹大哥,這次多謝你。”顧雲樓再次點頭道謝,弄的曹剛一臉不好意思,“顧老弟,你再謝我都不敢來你家了,哪有這麼客氣的。”

兩人相互又說了幾句,曹剛就離開了。

顧雲樓站在許家宅子的院中,看著夜色漸漸落下,黑暗溢滿整個院子,然後是月色,慢慢鋪灑下來。

他站在院子裏了好久,直到月光明亮的他可以看清自己的手掌,顧雲樓才轉身走回屋子,提筆很快寫下幾個字,拿起來折好放在了窗台上。

玉非寒踏進寢室大門,就見自家王妃正拿著封信看的眉眼帶笑,他悄無聲息走了過去,冷不丁問了句,“許宅傳來的?”

顧雲杳猛地被問,下意識就嗯了一聲,扭頭看了眼側身坐在她一側的玉非寒,笑著點頭說是,“剛才送來的,大哥寫給我的曹將軍的話。”

玉非寒哦了一聲,低頭看向她手中的信,上麵寫著幾個大字,布局已全,拔釘需慎。

“如此最好,那顧之曦那邊就可以開始動手了。”顧雲杳捏著手中的信,她從入黎京開始就一手布下的局,如今大部分都可以動了。

玉非寒伸手把她手中的信接過來,拿到燭火下點燃,看著它燃燒殆盡,化為飛灰。

“好,我派人通知下去,你就好好休息,等養好傷,我的王妃,請你查驗結果如何?”玉非寒輕輕抱了抱顧雲杳,她的傷還在愈合階段,經不起觸碰。

抱著她慢慢躺下,給她改好被子,看著她閉上眼睡去,玉非寒才起身回自己的軟塌上休息,躺下的一瞬間,他心中覺得好笑,自從娶了顧雲杳,他竟然也能在軟榻上睡的安穩了。

旭日東升那一刻,顧雲杳睜眼看向窗戶,有陽光從窗紙上透進來,金燦燦的耀人眼,但她喜歡,許久沒曬一曬了還挺想念。

“主子?”外麵有侍女輕聲呼喚,顧雲杳應了一聲,幾人魚貫而入,為她淨麵洗簌,為她小心翼翼的換下衣服,換一床新的被褥。

曆壹銘來的時候,顧雲杳剛剛收拾好重新躺回去,見他進來,立刻就哭喪著臉委屈道,“大哥,我到底多久才能出去?我是傷了心口,不是傷的腿腳吧。”

“對啊,所以我以為你在第二天就能發現,你其實是可以下床走路,隻要不大動作即可。”曆壹銘沒有走近,隻站在桌子後看著床上的顧雲杳。

隻是他話才出口,顧雲杳不幹了,她小心翼翼的躺了這麼久,這家夥竟然說,說這隻是她自己理解錯誤?

“曆壹銘,你是不是挺懷念秋山的水牢?”她咬牙切齒的道,但不忘慢慢的起身不牽動傷口。

曆壹銘尷尬的垂下頭,往後退了兩步,以避免顧雲杳一怒之下丟個什麼東西過來,“我不喜歡山,更不喜歡牢,尤其是水牢,雲杳你就別說笑了。”

他就是氣惱她如此不愛惜自己,這一次差點就沒命了,差那麼一點便是一箭穿心。

從床榻上起身,顧雲杳感覺到心口有微微疼痛,不過好在都可以忍受,並不是太礙事,“算了,這事我不跟你計較,出去走走吧。”

他來肯定不是為了找罵,一定是異香的事有了眉目,或是宮中有異常。

說到宮中,那日玉非寒入宮回來後,對太妃未提隻字片語,這讓她十分不解,昨夜本是要問,卻因為顧雲樓的信一時給忘了。

曆壹銘扶著顧雲杳進了院中涼亭,她很喜歡這裏,因為這裏跟浮遊殿眾中的亭子有幾分相似,當年他也曾陪著她在亭中一醉方休。

不過可惜,每次醉的人必然是他,傅雲的酒量絕非一般人能比。

“宮中又有暗衛失蹤,許家暗衛的那幾個這幾天已經折損了三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說著伸手折了一支花枝,上麵的花早已凋零,隻留下一簇半黃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