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隱秘當年事(1 / 2)

顧雲杳和玉非寒對視一眼雙雙走過去,葉無心和念婷想跟上去,卻被雲姬阻止了,“你們另有任務,來。”

兩人對視一眼,轉身跟著雲姬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顧雲杳走在玉非寒身側,他伸手推開門的一瞬間,她就看見一個人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人臉都還沒看清,就先看清了那人一身官服。

走進門玉非寒挑眉看著那人,他也看著麵前這兩人,忽然額頭上的汗就流了下來,似乎十分害怕。

玉非寒上前一步把他嘴巴上的東西拿開,那人立刻張口就求饒,“端王殿下,小人昧了良心,求殿下饒命啊,求殿下饒命。”

他們還沒問多少,那人倒是先一步自己求饒了,看著架勢,難道不用多說,就能知道當年的事?

但顯然這個想法過於天真,人家縣令求饒是以為身陷險境讓端王殿下來救人,而且事情的前因後果竟然是為了一箱銀子。

玉非寒聽的越多,臉上的表情和眼中的神色越發清冷,那幽深的眸子裏寒煙籠霧,似是臘月裏的江麵一般。

縣令還在委屈且自責的懺悔當中,顧雲杳卻沒心情繼續聽下去了,抬手打斷他道,“我以為你知道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不過看來縣令大人並不知道啊。”

這句大人讓他渾身一哆嗦,他哪裏稱得上大人兩字,尤其是從眼前這兩人嘴裏說出來,頓時他心裏那一點僥幸之心就徹底石沉大海。

“小人,小人,小人不能說啊。”他不是不想說出來討好端王,但這話一旦說出,他的命也就完了,他不求大富大貴,隻要能好好活著,他就知足了。

玉非寒踱步在洞穴裏走了走,輕輕的腳步聲就像是一記記重拳打在縣令的心上,他在王鎮城多年,本以為可以躲過去了。

“若本王說那人不足為慮了,你又該當如何?”

此話一出,縣令的瞳孔瞬間放大,眼中的驚懼之色溢於言表,他理解這話的意思,所以他不得不驚駭萬分。

但轉念一想,既然端王已經到了此處,那人的人卻一直沒什麼動靜,是不是就意味著,黎京如今的局勢確實有了變化。

他可不是隻當個縣令這麼清閑,為了自己的小命,耳聽八方的本事也是有的。

“這,端王說笑了,這怎麼可能。”他想伸手去摸一把額上的冷汗,可手腳都被捆在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

玉非寒的耐心對這些人基本可以當作沒有,也不繞彎子,簡單丟出一句,“無妨,縣令要不說,那便留給別人說吧。”

縣令正想鬆口氣,卻見玉非寒突然重新看了看四周,“這裏作為你的墳墓,也算相得益彰。”

說罷就往外走,顧雲杳也絲毫不遲疑跟著也要出去,嚇得縣令立刻吼叫起來,“端王殿下,殿下,我,我說,求您饒命啊。”

他不說是為了活命,可現在不說即可就得死,還不如搏上一搏,告訴端王真相,說不定他真的可以推翻那人,那他不僅不用再提心吊膽,說不定還可以立上一功啊。

生死關頭他想的十分清楚,雖然渾身都止不住因這帶些賭的決定緊張顫抖,但縣令還是張口說了。

“當年的事是有人為,為那位出謀劃策,顧將軍算是促成這一事的幫凶,流匪其實,其實並不是自願的,隻是一家老小都在顧將軍手裏,不得不為罷了。”

顧之曦,顧雲杳在心裏念著這個名字,對這人她的情感一直很明確,逼死她的人,害死許靖容的人,但她其實並不恨他當初那般逼死自己。

她恨得是他逼走許靖容不夠,還害死她,讓她不得不把懷疑放在那個疼愛她的許靖容身上。

當年去找玉戎的人是一個身穿黑衣帶著鬥笠的女子,看不清容貌,周身有一股很奇異的香味,這世間少有見到,縣令說到這裏時還說可能是自己見識少的原因。

但顧雲杳知道,不是他見識少,而是那香確實在世間少有。

當年縣令是服侍在顧之曦身旁,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因為那人去的時候,顧之曦就在當場,所以他也看到了那女子。

怪不得雲姬說他們想知道的,都可以問這人。

接下來的一切如他們知曉的差不多,但有一些卻不一樣,比如當年策劃之前,玉戎都是猶豫不斷,可卻在一夜之間突然下定了決心。

計劃迅速實施下來,而顧之曦卻在當天不知所蹤,玉戎卻絲毫不在意,似乎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去做了什麼。

“所以當年那位姨娘也是被人算計了,幕後之人就是玉戎。”這不難想,既然事情要進行的順利且沒有破綻,一個女人的嫉妒最為穩妥,所以才有了母子三人被送去別院,在別院中遭遇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