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活下來的心太重了,你可以殺人,甚至會吃人,變地不像人。

江詩餘抬頭看了看天空,一如以往的澈藍。

比奇愣了愣,毫無節製的欲望?

江詩餘坐在椅子裏,整個人蜷縮在了一起。

一係列的事情之後,又知道這件事,她突然有些累了,想要睡一會。

比奇讓出了床。

江詩餘在上麵好好地睡了一天一夜,等她醒的時候,又是一片漆黑,外麵亮起了醒星星點點的燭火。

耳邊是比奇的聲音,“起了嗎?”

江詩餘點點頭。

屋子裏沒有光,一片漆黑。

比奇起身想要點燈,江詩餘道:“別點。”

比奇嗯了一聲,坐回了椅子上。

“你睡了一天一夜。”

江詩餘嗯了一聲。

江詩餘站了起來,似乎是想要出去,又似乎是沒了力氣,她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圈。

站在牆角突然停了下來,她想見到程昱。此刻,現在,很想見他。

可是,他不知道去了哪裏。

她也坐到了椅子上,對比奇道:“唱個曲唄。”

黑夜裏,,就著外麵的燈光,兩人靠地近了,還是能夠看到一點輪廓的。

比奇被江詩餘的要求驚到了,張嘴就來:“我前麵缺少個知音的人……”

抑揚頓挫,倒有些意思。

江詩餘不懂,就問,“你唱的什麼?”

比奇笑了,“京劇,空城計。”

江詩餘道:“你還會唱京劇?”

比奇深夜裏眼睛透了光,“聽了一點,就一點。”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江詩餘問。

比奇笑笑說:“還記得我問你的問題嗎?這個世界沒有屬相,一般我去問別人什麼屬相的時候,別人都會問我屬相是什麼,你還記得你回答了什麼嗎?”

江詩餘搜刮著腦袋裏麵的記憶,“我說了什麼?”她記不得了。

比奇哈哈大笑,拍著桌子,“我也想不到啊,你竟然說不知道。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就是,你知道屬相是什麼,但是不記得這具身體的年歲月份了。你說,你這不是自己暴露的嗎?”

江詩餘莞爾一笑,“原來這樣啊。”

比奇笑完了之後,兩人之間又安靜了下來。

比奇說:“你聽到了什麼?”

“聽到的多著呢,不過更多的是關於一個底層逆襲的故事。”

比奇也笑了,他知道江詩餘說地是誰。

江詩餘笑著說:“現在我都能開玩笑了,你聽聽啊。”

“就說有這麼一個人,家住在凶險萬分的地方,每隔幾年,家裏都要被魔獸洗劫。可是這人頑強,不願一輩子在這種地方龜縮著,搭了一艘大船,到了鼎鼎有名的九天學院。這要道上一聲好,極好。吃地苦中苦,做了他人的仆人,才坐了如今的人上人。若要給他做本書,你說是本紀,世家,還是傳?”

比奇道:“本紀談不上,世家吧。”

江詩餘笑了笑,“嘖嘖,寫不了哦,寫不了,最後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呢。”

比奇看著她,“你會活下來的。”

江詩餘的手一頓,“你在咒我死嗎?”

比奇一愣,又笑了,兩人知道,江詩餘是在說比奇在給她立FLAG。

比奇有些好奇,“你之前是什麼樣的,也許,我回去之後,還能去找你呢。”

江詩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這裏來的,更不會知道怎麼回去,她搖搖頭,“你還是別知道了吧,也別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