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聞到的血腥味應該就是之前死掉的人的血液,全部都在這裏麵了,既然血液已經灌進來,那麼……

程昱淡淡道:“克裏特王已經死了,陣法即將開啟。”

眾人都懵了,“陣法開啟?!你是說,這裏麵有著十八個人的皇族血液,隻要等著那個人來,陣法就會啟動嗎?”

沈二大聲叫著,她的神情有些猙獰,麵部都要扭曲了,“程昱,我們就在陣眼裏!那個男人趕過來我豁出性命,也要阻止他。”

程昱看她,“你為什麼要阻止他?”

沈二怒吼,“他殺了十八個親人!親人,不是毫不相幹的人!這個人已經瘋了,他要是當上了克裏特的國王,西方大陸還有太平日子嗎?我們一定要阻止他!”

“我們來這裏的目標,不是這個。”程昱冷淡地說。

沈二像看陌生人一樣,“程昱,我們的目標是死的,但是這十八條人命呢、之前還是活生生的,就為了,就為了……虛無縹緲,甚至不一定有效果的改命陣!”

沈二深覺男人瘋了,怎麼會有人會殺了自己的親人,就為了那種東西?

程昱說:“沈二,我們贏不了他。你能阻止了他嗎?”

沈大還在咳嗽,一聲聲就像敲在沈二的心上一樣,不爭的事實擺在麵前,他們七個人一起上都打不過那個人。她憑什麼,憑什麼叫囂著想要去阻止她。

“沈二,我和你一起。”

江詩餘站到沈二身後,“我們在這裏什麼也不做,也是死。為什麼不在死之前做點事情。”

沈二已經絕望了,聽到這句話,瞬間緊握雙拳,眼裏像是充滿烈火一樣,“對,我們要去做點什麼。”

七人的小組裏,沈二算是有號召力的,又加上一個江詩餘,他們不會猶豫不決,江詩餘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他們不爭,必死。爭鬥一番,也許還有活路。

程昱冷眼看著他們。沒再說任何話。

他站在一旁,既不參與,也不阻止,就像一個旁觀的人。

世界上很多事情,總是來地很巧妙。

他們剛說著要去阻止艾弗麗的父親進行改命,下一刻,這個男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

眾人全都雁陣以待,他們要阻止這個男人。

艾弗麗站在他的身後,不知在想些什麼,愣愣地,目光無神地掃過他們。

男人看到他們都醒過來有些詫異,但隨即就說道:“我現在沒空處理你們,你們給我好好待著,否則我會讓你們死的很痛苦。”

祖宗皺皺眉,不屑道:“還不是死。死的痛苦和不痛苦,我選擇阻止你!”

隨手一個魂力彈扔了過去。

男人輕而易舉地揮開了魂力彈,黑色魂力晶石的牆壁上充當了替罪羊,不過兩種魂力相碰。很明顯,黑色魂力晶石占著數量的優勢,魂力彈沒有在牆壁上開一個口子。

男人勾了勾嘴角,“怎麼?你們本身魂力用不出來,隻能用這種小東西來抵抗了嗎?”

祖宗笑了笑,“老子厲害的魂器還沒出來呢!等著。”

祖宗從身後的背包裏掏出了許多東西,他將所有的攻擊類魂器一股腦地全倒了出來,“你們看著選,有趁手的就拿去用。”

男人看到這麼奪魂器,眉毛隻是挑了挑,一點沒有動手的打算。任由他們選著魂器。男人不自負,他隻是很有信心,再強大的魂器又怎麼樣?沒有自身魂力支持,他們能發揮多少力量。

父親一直是伯父的助手,雖然常常被他的懶惰,被他的不爭氣氣到,但是從來沒有說過不管他,依舊兢兢業業地想要好好地幫助伯父管理好克裏特,是什麼改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