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歡低眼看她：“我們傭兵之城的人，誰沒兩把刷子，在這裏就活不下去了。”
華可拍拍江詩餘的肩膀，小聲道：“這人誰啊？”
江詩餘轉頭看他，見他臉色潮紅，有些害羞，眼睛還黏在二樓轉角的地方。
江詩餘也不知要不要當場拆穿段如的假相，華可知道真相後的臉色絕對好看極了。想了想，還是再等等。
瑤瑤抬腳踹了華可一腳：“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華可腦子一醒，拍拍腿上的灰塵，朝瑤瑤討好地笑笑：“不知道，就是覺得好看，多看了幾眼。”
瑤瑤冷哼：“多看幾眼？你眼睛都要黏她身上了。”
華可突然更高興了，搓著手，“沒有沒有，瑤瑤，你最好看了。”
江詩餘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突然發現了華可的心思。不禁搖了搖頭。
瑤瑤也是愛美的，就算被華可這麼沒有誠意地一誇，下巴一點：“那是自然。”
段如很體貼給他們安排了兩間房間，本以為晚上會睡不好，可是等到夜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畫舫上人還是少得可憐。
熱鬧的畫舫，水光倒影中，燈火通明，可是卻安靜極了。
阿歡疑惑：“我聽說這裏到了晚上，可是傭兵之城最熱鬧的地方，怎麼這麼安靜？”
江詩餘搖了搖頭，她也不清楚。
四人正在用飯，一個侍候的婢女端上了飯菜準備退下，江詩餘將她攔了下來，問了問她情況。
婢女道：“這件事要從幾天前說起。如娘是畫舫的招牌，多少人就是為她而來。幾天前，畫舫裏氣氛正烈的時候，一行人上了畫舫，指了名要如娘伺候，如娘去應承了，可沒想到那人在半夜時被殺了。”
“傭兵之城，死了個人算不了什麼的。可是這個人來曆不簡單。死後的第二天，他帶來的下屬就發出了一個消息，說要這全畫舫的人陪葬。因為他家少爺就是在這裏死的，每個人都要償命。”
“然後呢？”阿歡問道。
“就是現在這樣，那些人都不敢來了，誰知道什麼時候殺了我們，殃及客人。”
阿歡放下了筷子，抬眼看那個婢女：“你不是在給我們講故事吧。”
“客人為什麼這樣認為。”
阿歡指指她的臉：“你說起這件事的，一點也不害怕，很平靜。”
婢女抬起頭，臉上掛著笑，“奴婢說的是真的，在傭兵之城死個人真的不算什麼。”
“沒客人，你們一點都不擔心。”瑤瑤看著她道。
婢女道：“我就是一個婢女，這些事輪不到我操心。客人慢用，我先退下了。”
瑤瑤看著滿桌子的菜，基本上都是她沒有吃過的，應該是別國的菜式，“這個畫舫裏麵的人也太有脾氣了。”
江詩餘默默吃飯，不說話。既然段如沒有開口，她就不摻和了。作為程昱認識多年的人，他肯定有辦法應對麵前的事。
第二天一早，江詩餘便洗洗臉出了門。
畫舫裏麵很安靜，昨天那個婢女過來問他需不需要吃早飯。江詩餘想著等段如給她卸完裝再吃，沒想到身後傳來一聲：“給她弄點吃的。不吃飯，我可不敢給你卸掉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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