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臣冷笑的點頭:“是,有很多集團都想收購天馬,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暫時根本沒有一個人敢收購天馬。如果我們再籌不到錢,天馬照樣要破產,而我還要坐牢。你知道嗎?”
“為,為什麼?”駱琊頭腦中一片空白,不明白為什麼又扯到犯罪那兒去了。
“你以為我們近來的幾個項目怎麼來的,上市公市帳麵得好看才行,一旦公司破產,馬上會清盤查帳,一旦查出帳麵上的漏洞,我就得坐牢。我們全家名下所有的財產都要沒收還債。要填這個缺口,就需要資金。”
駱琊總算是懂了,一旦股東因為自己私人利益而損害公司的利益,最後公司清盤時隻會刺破公司的麵紗讓股東個人承擔責任。顏君禺一早就知道哥哥有做假帳,挪用公司資金,現在公司陷入危機,自然利用這個把柄威脅哥哥。這樣一來,駱家要玩蛋,駱臣也要坐牢。
駱臣最近也是焦頭爛額,但凡是還有一點辦法,他也不可能屈服於顏君禺。
“對不起,哥,是我害了你,害了全家。”駱琊失控的大哭,她們都有小看了顏君禺,那個男人太可怕了,他一早就設計了一切,就等他們跳進去。
“是顏君禺太厲害了,今天我還答應了顏君禺一件事。他說,他此生都不想再看見你,看到駱家人。所以我跟爸媽商量過了,我們全家移民去美國,相關手續已經辦好了。下星期一我們就動身出發。”
“顏君禺,顏君禺實在太過分了!”駱琊聽了身體虛軟的倒在沙發上,“他憑什麼逼我們離開,憑什麼?我不走,我不走,他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駱琊,你冷靜點。”駱臣抓著妹妹的雙肩,“你鬥得過顏君禺嗎?現在項家也垮了,我打電話給蔣柏言,他擺明了不打算再插手這件事。顏君禺是一個極可怕的對手,你跟他鬥下去最後隻受傷害的是你自己,而且還會連累駱家。”
駱琊無力的倒在沙發上,哥哥說的對,他們鬥不過顏君禺。連蔣柏言這麼厲害的人物,也在三年前那次調查案脫險了之後退出戰局,甚至常年都不在B市。項易揚也毀了,今天她就已經得到消息,項易揚已經被關了,項氏也宣布清盤破產。駱家還能有現在這個樣子,主要還是顏君禺念在駱家和顏家算有一點情份在,才沒有趕盡殺絕。
“我已經給你預約好醫生了,後天你就去醫院把孩子打掉,你肚子的孩子不能留。”駱臣看妹妹這樣,也沒有多少心疼,倒是看了她的肚子道。
駱琊睜大了眼睛,瞳孔更是無限的放大,不相信這會是哥哥說的話。她下意識的捂住腹部:“不,我不要,這是我的孩子,我要生下來。”
“你還嫌我們不夠丟臉嗎?”駱臣極其冷漠,“你把孩子拿掉,我會跟爸媽說你的孩子是不小心流掉的。這件事隻有你和我知道,你還是爸媽眼中的乖女孩。”
駱琊知道大勢已趨,是她害的駱家到這個地步,現在隻要能為駱家做的,她就必須得去做。
“哥,項易揚還有可能出來嗎?”最後她抱著一點點的希望問道。
“三年前你們對閔蔓蔓做的事情,你認為顏君禺能原諒嗎?當初我以為他教訓了之後就放手了,後來又發生了那些事情,誰都以為你跟顏君禺能成。誰知道這一切都是顏君禺的計謀,他為的就是今天將駱項兩家一網打盡。項易揚涉及的資金巨大,想要出來,根本不可能。”駱臣冷笑看妹妹,“現在你要想的是你自己,把孩子拿了,到美國重新開始!”
手術這天,顏君禺很早就到醫院了,童清嵐和顏海都來了,表情很是凝重。蔓蔓也是極緊張的,雖說移植骨髓的手術危險不大,其實還是有危險的。倒是顏君禺極是冷靜,一早就進了病房,換了衣服躺到了病床上。童清嵐看著兒子被推進手術室,欲言又止。
蔓蔓靜靜的坐在旁邊。莫名的開始覺得不安。她總覺得事情有不對的地方,可是她又說不上來。她看童清嵐眼裏含著淚,便過去扶她坐下,握著手安慰。
童清嵐看了她一眼,歎息。不由的想起前天晚上顏君禺回老宅,他們夫妻倆跟他的談話。
“君禺,你到底在做些什麼事,駱家好歹是我們的未來親家,你把人家逼到這地步,你要別人怎麼看我們。”童清嵐痛心的質問,她不由的想起當年君禺是如何吞並瀚海的。“君禺,你不要忘了,駱琊現在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們還在計劃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