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源聽到‘對弈’兩個字,相源頓時變得神清氣爽,兩眼發光。
“走走走!快走”
頃刻間,少安隻覺得眼前一晃,便被相源帶進了一個放著縱橫棋盤的馬車中。
“開始吧!”
一個嗜酒如命的酒鬼神匠,一個博弈忘我的棋盤聖手,不知是何種機緣巧合,竟然能走到一起,相貧鬥嘴了幾十年,也不分不離。
少安看不明白,很多人也都看不明白。
少安同時擁有這樣兩個獨具一格的師父,很多時候,縱使他左右逢源,卻也應承不暇。
縱橫棋局,黑白之間,少安神色凝重地下落著每一顆棋子。
“相師父,叔父去打探消息已有些時候了,現在還沒有回來,他們會不會遇到了什麼麻煩?”對弈之間,少安有些擔憂地向相源問到。
然而,相源似乎並沒有聽到少安的話,他依舊專注地盯著棋盤,輕捋著胡須,一副深思熟慮地模樣。
少安暗自琢磨到:“這一步棋並沒有什麼深意,為何相師父思索了這麼久?”
少安見相師父沒有任何回應,正要起身用手勢提示相師父時,他腦海中立馬映現出上次他驚擾到相師父分析棋局,被相師父狠狠教訓得不堪入目的畫麵,頓時,少安識趣地收回了動作。
一會兒後,少安急迫不安地輕身起身,緩緩撩起馬車的布簾,伸出頭望了望四周,很快,他便失望的回到座位上,暗想到:“此次不遠千裏趕往蜀山劍閣,原本一路順暢並無波折,但是,就在前日,收到緊急情報稱帝國將出動重兵圍剿蜀山,其矛頭直指蜀山劍閣。”
“兵法雲:‘兵不入險地’,然而,此次前往蜀山劍閣所商討之事非同尋常,亦是不得不前往;此地離劍閣不遠,又逢此大變,是故叔父才帶人前去探路;可是,叔父已去多時,現在沒有回來,這可如何是好?”
“叔父臨走前,特意囑咐自己切不可恣意行事,萬事需征得相源師父的同意後,方可行動;可是,此時,相師父沉迷於棋局”
少安心急如焚地望著相源,暗自苦笑到:“相師父啊相師父,你真是處事不驚啊!。”
此時,在離少安所在山穀十餘裏外的密林中,七八個身影在黑夜中若隱若現。
“長宗叔,下麵這是什麼軍隊?看起來,他們裝備精良,令行禁止,軍容整齊,看。”
“走,回去再。”那個被稱作長宗叔的人抬手示意不要出聲,隨即,帶著眾人消失在密林中。
少安所在的山穀。
“什麼,平涼重甲軍?長宗叔你確定沒有看錯?”山穀中,眾人圍坐在一起,其中一人驚疑道。
“沒錯,他們人人身披黑鐵戰甲,頭戴黑鐵兜鍪,麵具似虎,背負強弓勁弩,手持六尺陌刀,定是平涼重甲軍無疑。”那個被稱著長宗叔的中年男人,神情莊重地確定到。
中年男人身形魁梧高大,五官輪廓分明,兩眼囧囧有神;他身著藍灰色圓領缺骻袍,腰係蹀躞帶,腳著長靿靴,腰部掛著一柄三尺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