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活死人肉白骨的靈藥,也足夠在傷口上製造一層以假亂真的皮膚。

沈霏一身紅衣,抱著琵琶,除了細頸香肩半露,其他地方被厚實的衣料遮擋,連半邊臉都掛著古樸的麵具。

笑意掩蓋在紅紗下,隻露出一隻攝人的桃花眼。

可在一群白紗堪堪護體的舞娘歌姬裏,遮得嚴嚴實實的反更受人矚目。

“有意思,有意思。”巫舟李瞭一眼,已坐直腰板的風流敵手巫紅流,冷笑。

巫舟諒巫舟令兩姐弟也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過更,出乎意料的是。

當眾人聽完一曲,準備進入比手段勾搭女奴的遊戲環節,對麵客座四境門一方竟蹭地站起一人。

花名在外的‘徐大少’目光灼灼地盯著中央,臉上露出對沈霏誌在必得的表情。

那種二代上杠犯渾的神態,全場看得一清二楚。

巫紅流連忙一陣可惜,“哎呀,想不到啊,徐少喜歡這樣的,割愛了割愛了。”

這到嘴的熟鴨子飛了,巫舟諒等人錯愕之餘又咬牙切齒。

這等不長腦子的二世祖,小心你有豔福沒命享。

巫舟諒邊咬牙詛咒,邊心痛花在沈霏身上的白骨芝。

河金扒在院門,瑟瑟發抖地看著,那‘徐二代’大搖大擺遣散一堆隨從,哐一聲推開房門闖進沈霏的房間。

瞧那態度,河金就知道這是一份大大的藥丸。

“大仙大仙,你可多擔待些,這公子哥也算皮相可口,采陽補陰也好過弄死呀……”若果這二代暴斃於沈霏手裏,沈霏可能沒事,但她這些做奴仆的絕對死定了。

河金的心七上八下。

與此同時,舟家謀劃三人組罵夠這不長眼的‘徐二代’,風吹酒醒也醒悟過來。

糟,這姓徐的傻歸傻,可他也不能死呀,他父親可是傾向舟家的四境門金丹長老。

三人對視一眼,立刻慌不迭地往待客的西苑趕去。

沈霏抱著琴,看著慢條斯理關門的不速之客,忽然心中一緊。

“……”她掃一眼門口兩邊的立地燭燈,還有門梁上的銅製裝飾,這是河金特意添加的危險物,拿根細絲掛著呢,怎麼毫無反應……

唉,算了。看來她的祥瑞之力也不是隨叫隨到的,還是巨力來得可靠。

沈霏笑眯眯地看著對方走近,暗中活動指骨。

衛煦似笑非笑地看著沈霏身上的雪色薄紗,那件表演用的厚實紅衣,已經被‘知情識趣’的侍女‘褪下’了。

看來,這段時間沈霏玩得樂不思蜀呀。

他笑著朝那昂起地小腦袋伸手。

沈霏如臨大敵,已經在瞄準來人的心肝脾肺腎,看一掌拍在哪兒讓人死不了又彈動不得。誰知她剛蓄力,暗藏在肢體內的勁道忽然消散,由靈魂到尾椎骨都軟下來。

那種冰消雪解的暖感……

“霏兒,玩得開心嗎?”衛煦彈去一絲陽魂力,“玩得靈力盡失,經絡盡斷。我該怎麼照顧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