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
沈霏眯眼,跟著室內的節奏連彈數下。
外頭被魔音穿腦的鳥怪,立刻心跳加速血脈擴張雙目瞬間發紅,簡陋的思維中全是暴戾之意。鳥怪又長嘶數聲,忽然振翅擺脫鳥群,朝防禦陣塊撞去。
如此大的飛艇,它的防禦陣一般都是多陣接拚的,比起一體的符陣要多出許多紕漏。
但南疆裏,敢攻擊巫族飛艇的大多是些不長眼的妖獸,而那些化形大妖比人類還精明,而那些大妖一旦要攻擊飛艇,飛艇就是祭出天衣無縫的防禦也是枉然。所以,飛艇當然是選擇接拚的劃算,反正不長眼的妖獸也沒有智慧。
中層那些百無聊賴的巫族遠親們,蹲守在陣盤前不斷監視著奴仆們,看他們把一筐筐的靈石碎末等倒進蟲池子,噬靈蟲會其中蘊含的靈氣抽取出來,液化喂給中央那隻被改造過的蟲後。
一根根管線接駁在蟲後身上,灌進的靈液在整艘飛艇流動。
“你覺得上麵像不像他們的蟲母呀?”血脈稀薄頭發裏隻有幾抹紅的邊緣子弟嘲諷道。
“少作死了,再怎麼說凡但又一絲巫血的女修,都不可能嫁給我們的,她們想成為閑籍甚至巫籍的母親。不如等下交班去找寫女奴樂樂。”
“那我的後代豈不要判進奴籍。”
“就你想法古怪,多生幾個不就得了,隻要能生出個帶一縷紅發的女孩,下半輩子就有保障了。”
兩個邊緣弟子大討論時,卻沒注意外頭那隻鱷嘴鳥在快速接近,他們還沒有開始臨時提高防禦級數,鳥怪猛然撞入防禦陣,波紋微微泛起的防禦陣,滋滋冒電把鳥怪頭顱炸得漆黑幹裂。
然而鳥怪除了吃痛嘶叫,卻並不退,一頭撞死在防禦陣上自爆出的血肉和靈壓,讓防禦陣遭受劇烈影響,整艘飛艇都停滯了數息。
“艸,中層那些廢材在搞什麼?”一個閑籍子弟被刹停慣性晃下床,差點把關鍵部位都折了。
一群被影響了興致的子弟憤怒地下層查處。
想不這時飛艇又啟動了,這些不修邊幅甚至鞋都不穿的大爺被晃成了滾地葫蘆,因為這些閑籍弟子雖然有修為,卻養尊處優反應比普通江湖客還差勁。
這些弟子被摔到側傾的牆壁上,好一會爬起來,飛艇又猛烈一抖,這般一停一開好幾趟才恢複正常。
“緋姐,發生什麼事了?不是飛艇出毛病要墜落了吧?還是遇上獸潮了……”河金抓緊牆壁,害怕得不行,她知道沈霏是化形大妖,眼神露出了祈求。
“沒事,估計就幾隻吃壞肚子的大鳥發狂了,撞防禦陣自殺。”沈霏瞭一眼井口外嚇得四散的鳥群,把手指從琴弦上挪開。
飛艇報複性地往鳥群開炮,雖然這個世界不懂火藥,可仍然認識到爆炸物的威力,飛馳的鐵珠把密集的鳥群清空一片。
至此,飛艇才重新前行。
“十丈一停,三停三走,一倒退?”衛煦敏銳地注意看皮紙上的數據變化,忽然想起沈霏曾經說的三長三短求教信號。
但這一退,又是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