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想不到那醜女還真有點邪門呀。”
“可不是嘛,李少。就為這個我才在這片小湖邊宴請各位,不憂各位的人身安全,也有憂我今晚的酒菜安全呀。”巫舟令趕緊上來,給眾人賠不是。
“不過,也就這點能力,怕是坑不倒那紅家的二流子。”李少見識完沈霏的祥瑞之氣,心中滿意,但他嘴上從來不說好,做足桀驁老大哥派頭。
“唉,既然其中還有這種節目,我們就不為難令少了,不過剛才那等模樣的女奴今晚你得給我上一雙。”“嘖嘖,林少你還真敢獅子大開口,本少早就環顧了此地一周,也就剛才落水的幾個最美了。林少你不如刷刷幹淨,將就了吧。”
“行啊,我若享用,禾少你敢嗎?”“來來來,比劃比劃。”
這無遮大會即將開始,巫舟令為求主賓盡歡,馬上命令身邊管事去把湖裏的女奴撈起來。卻沒想到,剛退出大堂的管事,不到一刻鍾竟臉色蒼白的折返回來。
“少主……大大事不妙,湖裏那幾個……”管家一想起剛才打撈的情景,遍體生寒,還有他忍不住抬頭往那人,被敏銳回望的一眼,那種無言的恐懼永刻靈魂。
“好好說,少大舌頭。”巫舟令見管事的反應,也不禁想起初見沈霏的遭遇。
兩人一下子屏住呼吸。
“一共掉下湖的七個女奴,五個死在了湖底,兩個救得及時,但也重傷了。”管家深吸一口氣,左右惶恐望望,低聲說,生怕對岸那人能忽然出現在背後般。
“這……怎麼死的。”巫舟令臉色繃緊。
“有兩個巧不巧,舞台砸下來的竹子紮成了篩子。”
“怎麼可能,那不都是竹尾嗎?”巫舟令瞪大眼,為了製造竹林效果,舞台上取用的都是竹子枝葉最多的頂部,枝條柔韌。
“對呀,可造孽的,誰想到之前她們掉下湖前亂劍把竹子都削尖了呢,這不一紮下去,如肉掉釘板……”
“算了,跳過。其餘的也簡略說一下。”巫舟令打了個寒顫。
這會兒,把周邊侍女調弄完的公子哥兒,遲遲等不來賭具,不滿地朝巫舟令吆喝起來。
“喂,令少啊,你的妞洗脫皮了吧,這麼久都沒到貨。”兩位鬥酒鬥到醉醺醺的子弟,拎著酒壺晃過來,“還有你們在這邊嘀嘀咕咕什麼呢,莫非你這老管家比妞還吸引人?”
這兩位醉漢一嚷,全部巫族子弟都抬眼往中心瞥。
巫舟令見瞞不住,歎氣,幹脆走到李少跟前報告。
“李少,那女奴比想象中還可怕,落水的隻剩兩人活著。”
“嗯,還有這事?”巫舟李頓時聲高了八度,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四周子弟見狀,紛紛圍上來。
“李少,不由得我們不信。管事,你來說死法。”巫舟令又指揮了數人去把屍體拉來。
“各位少主,奴才河石。這方才的表演中,七位落水女奴有五個已意外死亡,有兩個重傷……”
“行了,快上重點,怎麼死的。”李少喝道。
管事顫抖都偷看一眼,見巫族子弟漠不關心的神態,心中悲涼又不禁麻木。
“兩人被劍氣削尖的竹排貫穿。一人脖子套在了二層的彩旗上,拉斷的。一人不巧砸在了從湖底起來換氣的劍龜上,劍龜是主子養的奇物,背甲上長滿劍狀尖刺。”
聽得眾子弟眉頭大皺,麵露厭惡之色,但又不住好奇的催促管事。
“還有一人呢?”
“她……她不慎栽到了湖底的排水孔裏……找到時隻剩一張人皮。”這觀賞性用的湖,這幫巫族子弟經常挖了填填了挖,耗費無數,但他們再有錢也耗費不起符陣,為了節省,隻能紓尊降貴用用凡人的法子。
鑿暗渠循環活水,巫舟令家的小湖更奢侈些,湖底鋪了排水孔,隨時把水一放就變成一個鬥獸場。
所以,那些排水孔的吸力相當可怕。
“行了,夠了夠了。”率先喝醉的兩位子弟想象一番,頓時吐了。
“那還要不要驗屍。”巫舟令指揮侍女們扶住兩位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