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當然不會讓衛煦如此落魄,他再需要磨煉,也不能耗在派內鬥爭上。
“所以,百年之後的仙門大會,你必須取得驚豔的成績才行。而且也就那一次,叔祖會出現。”嗯,一百年夠這家夥忘記此事了吧,沈霏揣摩著。
“好,若我為大會金丹第一人,就可拜掌門為師對吧。”衛煦明白沈霏的顧慮,淩霄殿下隱藏的秘密足夠她拒絕任何人,但他更想要沈霏的承諾。
他想要一種最親近的身份,毫無阻隔站在她身邊。
既然沈霏的掌門身份無法放下,他隻好去演繹一個‘鞍前馬後,尊師重道’的好弟子了,這比讓世人詬病的斷袖道侶,更能維護她的名聲和勢力。
他眼神如磐石般不容轉移,深深看進沈霏的眼底,讓她到嘴的敷衍驟然一滯。
“這……當然,第一人門派自有重賞,要求一般都是隨便提的……咳,等你趕得及金丹再說吧……”沈霏都不好嘲諷他了,百年從築基跨度到金丹第一,天地之子這樣開掛也太過分了吧。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收了東西趕緊走吧,我在後麵發現了一條通向巢穴另一端的小路,我們可以掰點蟲巢踏湖離開這裏。”與蟲巢一樣,蠕蟲的皮膚也是不受靈術攻擊影響,能影響它的隻有時間、空間和極致的物理力。
沈霏在蟲皮上做標記,指尖合並成刃紮進牛皮質感的厚皮內,每前進一毫厘,都如凡人生摳硬木般,指骨都發痛。若不是有具洞虛軀殼,恐怕讓她挖到指露白骨恐怕也破不了防。
沈霏齜牙咧嘴,抽出五指赤紅的右手。
“剩下的讓我來吧,就帶走這張好了,其餘的就放在此處。下屆浮山開啟再來也不會跑的。”衛煦心痛又無奈地看著她的手,上去把蠕蟲的皮子揭下來。
“不行,萬一出事呢。”沈霏揉揉指尖,朝花紋最大那片走去。
她來浮山的最終目的就是虛空蠕蟲,沒有這種原料她沒法做跨界試驗。
“鑿不開就給我搬!”巫雨珂焦急地看著被碎片堵死的通道,強迫她的手下過量使用金剛符和各種提氣丹藥。衛煦沈霏兩股截然相反的氣運雲,近在咫尺,她的雙眼還隱約看到雙方氣運越發昌盛。
可她手裏的血劍卻逐漸在縮小,頂端那顆十字邪眼也就緩緩合起,僅剩一絲眼縫。
明明祭品足夠多,還出現這種情況,那是意外這邪眼‘嗅到’了厄運,它在提前撤離。
這怎能讓她不急。
在這種不得已的時候,巫雨珂終於動用起了嫡脈控製分支的法術,最後五位變得雙眼失神麵容枯槁的修士機械性地執行她的命令,手臂變形了依舊在勤勉清除路障。
而浮山境外,正合理在轉送陣中添加符陣的金丹修士們,也收到了安全區的傳信。
“熊長老,有些不妙呀。”某長須金丹攤開黑色紙鶴,上麵用朱砂勾勒‘覺醒’兩字。
淩亂的筆畫,似寫血書。
“哼,果然是那人的血子!”熊宗光把信紙捏成齏粉,朝眾人下令,“讓裏麵的人馬撤退,炸了浮山。”
他啟動傳送陣。
浮山內僅剩虛影的八光柱驟然化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