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許多可能存在危險的事物早已沒了最開始的恐懼,不至於還沒見到就遠遠繞開。
而對於那些體型點的蚊蟲,老黑更是敢和它們單打獨鬥戰上一波。
有時候甚至會去主動拉怪,蒼蠅蚊子,遊蕩軀殼都是隨意招惹,反正最後有白給它擦屁股。
所到之處雞飛狗跳,就連爬蟲繁衍時的姿勢不合它喜好,都要強行給它們糾正過來,儼然成為了十字路口的街霸。
“喵!”
嗯,調皮搗蛋的是貓大爺。
“老黑!你怎麼能這樣打擾別人!”
白有點生氣地指責道,剛想上去替它道個歉,想的話就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那對情侶一個趔趄,險些摔倒。穩住身形之後便悠悠地轉過了身子,全程依舊保持著互相依偎的姿勢。
然後白看到了他們的正麵,差點噴了出來。
那個一直把頭埋在對方懷中的人,竟然是一具長角軀殼,頭上這跟骨刺不知為何卡在了光頭軀殼的身體中,兩個人就這麼走了一路。
“嘶!看著都疼!這樣都死不掉的?”
雖然自己並沒有嘴巴,但他還是下意識地胸膛一挺,做了個倒吸冷氣的動作。
“呃!呃啊!”
這對連體軀殼互相依偎著奔向了白,然後被他用一招中分劍法成功分離。
觀察他倆倒地死後的身體,白注意到長角軀殼的後背曾經有著一個很深的傷口,此刻已愈合了大半。
軀殼的身體保持著活體的特性,傷口愈合這件事情其實並不奇怪。
但問題是,這個傷口的高度很低,麵積也相對粗大,他拿骨釘比劃了一下,突然發現正好和吻合。
“我靠!這兩人難道就是……就是那,長角的捅死了隊友,然後被我背刺幹掉的那個?”白結巴道。
“……嗚嗚汪!”老黑也是仔細回憶確認,最終肯定地點了點頭。
“這……他們死了還能複活?”白難以置信地問道。
“汪……”
老黑嗚咽了一聲,使勁搖頭,這個問題它也回答不上來,盯著這兩具屍體,一陣哆嗦之後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難怪我這一路上都沒有看見過屍體!我還以為專門有人清理!靠!”
白越想越覺得恐怖,這個瘟疫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自己會聽到呼喚,然後來到這裏?
在經曆了最初的恐懼之後,白很快就緩了過來。就算這些軀殼殺不死,殺不完,對他產生不了什麼影響。
隨著對這具身體的不斷熟悉,他早已不是最初的那個懵懵懂懂的白了。
他對自己現在的實力十分自信,自信到產生了一種再去黑卵聖殿調查一番的衝動。
這時他突然意識到,自從逃離了聖殿之後,耳邊的呢喃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但奎若似乎依然會被召喚,這令白不由擔心了起來:
“也不知道奎若現在怎麼樣了,你我們要不要再回聖殿去看看?”
“汪?”
老黑瞪大了眼睛,二話不,轉身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