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這做的是什麼垃圾,甲方都把我們公司當做笑話了。”西裝男子罷直接把手中的藍色文件夾猛然甩向了王欽。
文件夾劃過臉頰,灰色的地毯染上殷紅。
王欽冷眼目視前方,不閃不避。男子瞪著依舊漠視自己的王欽,心中冒起了一股無名火,稍稍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西裝後,走到了王欽麵前,溫文爾雅慣了的麵龐燃起火來略顯可怖。
手指著王欽嗬斥:”野種就是野種。”
“要不是我們公司資助的福利院,像你這種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早就該死絕了。”
聽著西裝男子愈發惡毒的話語王欽沒有回應,兩眼波瀾不驚地注視著眼前人。
邊講邊盯著王欽反應的西裝男子呼吸漸漸粗重起來,揚起手來怒扇了王欽一耳光才接著道:‘’也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麼想的,等自己執掌公司後一定要把這個該死的資助給停了,每年要花這麼多錢,養出來的不是廢物,就是垃圾”。
四目突兀相對,西裝男子心裏有些發毛。不過多年來的經曆讓自己明白這不過是眼神比較淩厲的紙老虎罷了,壓下心中的寒意,男子腦海裏思緒萬千:得趕緊想個辦法讓他走,一直杵在自己辦公室像什麼話,一個垃圾不配占用自己太多時間。對,就是這樣。
瞄了眼地板上還帶著血跡的文件夾,西裝男子不容置疑喝道:“拿著它,滾!”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亡。
自己無數次選擇了後者,不過這一次老爺子你的恩情我已經還清了!
王欽萬年不變的臉上多出了幾分釋然,抬頭望向了窗外片刻才輕聲道:“兩清。”
話音未落王欽便欺身而上,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一拳直接打在西裝男子腹部,看著眼前死死盯著自己的西裝男子眼中滿是怨毒,手上不禁加了幾分力道把還在掙紮的西裝男子直接打暈。
………
俯視著已經昏死過去的西裝男子,王欽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終究還是留了他一條命,不忍讓已經殘疾的老爺子白發人送黑發人,是時候離開了。
再次睜開雙眼的王欽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走出辦公室的王欽沒有順著人流去乘坐電梯,反而獨自沿著安全通道默默離開了這承載了他多年記憶的高樓大廈。
望著邊的殘陽——極美。
心裏卻越發的苦澀起來,所有跟自己有關的人都沒有一個好下場,父母在自己出生後不久就去世了,風叔是為了救自己而死,穎兒也被自己的狂妄自大害死了。
除了剛剛被自己修理了一頓的西裝男子和已經殘疾的老爺子,世間再無一人識他,這樣也好不詳之人就不應該活於世間。
王欽循著殘陽的餘輝踏上了人生中最後一段路程,周遭的人流漸變稀疏,直至他一人的影子越拉越長。
四周都是現代化的樓房卻造就了一個連陽光都照射不到的地方,的木屋被遺落在高樓大廈之間。
哢---哢,塵封已久的木門被緩緩推開。
王欽抬腳邁過門檻,空蕩蕩的房間裏僅有一塊木桌,上麵卻有一塊塊靈牌,王欽看著每一塊自己親手放上去的靈牌,無言緩緩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