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楚亦星跟司南霆通話結束不到半個時,司家人火速趕到醫院。
闞素冰一見到楚亦星立馬上前揪著白大褂怒吼:“楚亦星,你把話清楚,初言年紀輕輕,健康活潑,怎麼可能會腎衰竭呢,你一定是在騙我們對不對!”
麵對闞素冰的咄咄逼人,楚亦星無奈至極。
她低頭看著闞素冰憤怒裏夾雜擔憂不安情緒的眼睛,語氣平淡解釋:“初言的體質跟普通人很不一樣,她的抵抗力要比一般人弱幾百倍,病毒感染侵蝕她的器官,腎髒已經進入衰竭狀態,如果不及時換腎的話,很難保命。”
這話一出,闞素冰嚇得臉色蒼白無比,揪著白大褂的手更是顫抖。
司南笙快步上前,將受到巨大驚嚇的闞素冰摟在懷裏。
司南瑾從不不參與家族內部爭吵,一般躲在自己的世界裏過自己覺得舒適又與世無爭的生活,性子非常佛性。
但聽到自家親妹妹腎衰竭病危之時,臉色順便變得鐵青,腦子像是炸開一樣,他衝到楚亦星的麵前,多希望剛才那些話都是幻聽。
他紅著眼眶問:“二嫂,你剛才的都是真的嘛?初言她……她真的……”
這話的時候,腦海裏全是時候自己和司初言開心玩耍的畫麵。
司南瑾的心像是被無數根銀針刺著一樣,痛到無法呼吸。
特別是看到楚亦星點頭確定他的提問,踉蹌後退兩步,又接著上前緊握著楚亦星的手,急切道:“二嫂,不都人有兩個腎嘛,把我的腎換給初言。”
司南笙猶豫了一下,跟著道:“對,看我的合適不合適,把我的其中一個給換給初言。”
此刻,上演如此情深的兄妹情的確讓楚亦星很意外。
然而,緊緊隻是意外。
下一秒。
闞素冰將他們倆推到身後,低聲嗬斥:“你們在胡八道什麼,我不允許你們身上動刀子把腎摘掉一個,你們可是司家的頂梁柱,少了一個腎像話嗎?”
司南瑾甩開闞素冰的手,麵無表情回懟:“我的腎不需要您指手畫腳,我換給初言就換給初言,您不想救初言是您的事。”
“媽,初言可是您唯一的女兒,您能不能為她多考慮考慮,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您的良心不會痛嗎?”自從溫唯妡流產之後,司南笙對闞素冰的態度從唯命是從到徹底反抗,幾乎是一百八十的改變,氣得闞素冰在原地直跺腳。
闞素冰麵露凶相,強勢命令道:“找到腎源的方法有很多,我自有辦法救初言,不需要你們在這裏瞎擔心,也不允許你們聽信一個外人的話!”
很顯然,外人是指楚亦星。
楚亦星好心提醒道:“腎源一般直係親屬配對最好,不容易出現排異的症狀,確保不給初言的身體造成太大的負荷。”
“你!”闞素冰怒指著楚亦星,咬牙切齒:“存心跟我作對是嗎?”
司南瑾無視闞素冰的怒氣,繞道來到楚亦星的身側,再次道:“二嫂,現在就給我檢查,我要給初言配型。”
司南笙也語氣堅定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