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皺了皺眉,心扶著她,好像在對待一個瓷娃娃般,“我來接你,你非要自己來,有沒有不舒服?”
“哪有那麼嬌氣?”
“那我們進去吧,醫生應該在等著我們了。”
“恩。”
月衍看著相扶而去的兩人,有些費解地問,“還能來醫院約會?”
而他要問的那人已經下了車,跟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走了兩步,望著前路久久不能回神。
月衍跟著下了車,隨沅淘一起坐在了一邊的長凳上,現在正是醫院人流最少的時刻,來往沒有兩個路人,誰也沒有將視線分給兩個陌生人。
“怎麼?你也覺得醫院約會很奇怪吧?”月衍拍了拍沅淘的背,為了報剛才的仇,他還使了三分力氣在裏麵。
哼!讓你也嚐嚐被打成內贍滋味。
哪知,還沒等他得意完,身旁傳過來一陣抽泣聲。
“我……我太,太過分了……”
淚水模糊了眼前的世界,雖然拚命咬著嘴唇迫使自己別哭,但效果似乎並不怎麼好,淚水還是聚集在眼眶中,很快彙成一股,從眼眶中滑落。
“你是有點過分,但也不用哭吧?”月衍在旁手足無措,雖然她剛才打得很疼,但也並非不可原諒啊,怎麼哭起來了。
“金姐都這樣了,我還氣她,我太過分了。”沅淘咬著嘴唇,眼中的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原來和自己沒半分錢關係,月衍不清是失落還是什麼,朝翻了個白眼,聽著身旁的抽噎聲,還是忍不住安慰她。
“沒事的,就是來個醫院而已。”
“誰沒事來醫院啊?來玩玩醫院的針頭紮人疼不疼嗎?”沅淘邊哭邊吼道,“嗚……要不是什麼大病,金姐又怎麼可能辭職?怎麼可能不接我電話?”
沅淘始終埋著頭,時不時用手背抹掉眼淚花,還好她平時懶得化妝,不然現在妝容不知道得花成個什麼樣。
的也在理,不過凡人壽命本就很短,多十年和少十年在他看來也沒有太大差別,隻有他們自己在乎這數十載。
雖然這麼想,但見沅淘哭得這麼慘,月衍還是難得的安慰了她兩句,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古語有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我改了,金姐就能變得健健康康的嗎?”沅淘悶悶地道。
月衍沉『吟』了半響,老老實實地回答:“從道法規的角度來講,是不能的。”
“你好煩啊,安慰人都不會!”沅淘突然抬頭,悶悶地對他吼道。
本想回懟過去,但看到她漲紅的眼眶,雙頰還有沒擦幹的淚痕,瞬間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額……節哀順變。”
一巴掌拍在月衍後背上,“什麼呢!”
“……”粗魯的凡人,本神不和你一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