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衝聲音清朗,如玉碎泉鳴。他首先講述了幾個煉氣期修士在突破瓶頸之時遇到的問題和解決的方法,又為幾個已經練氣十層的弟子答疑解惑。舒冉看到師姐在聽到幾處時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忽然,晏雨詩站了起來,似乎想要向付子衝請教。舒冉瞬間感到席間的氛圍一變,有些疑慮師姐此舉是否有所不妥,但想到之前幾人也是同樣的行徑,強自按捺。
舒冉仍像之前一樣,偷偷探出一縷神識。
“她是誰啊,竟然站起來向付師叔求教。難道不知付師叔向來對女弟子不假辭色。”
“就是啊,上一次付師叔講道,將那些無病呻吟,故作姿態起來求教的女弟子好個教訓。”
“師姐,話不可如此說。我認得這位是內門的晏雨詩師姐,素來是與人為善,煉丹術高明,並不像那等厚顏之人。”
“煉丹術?不過區區煉氣期,談什麼煉丹術。表麵冰清玉潔,內裏汙髒不堪的人難道還少嗎?”
舒冉聽到這些,心裏不快,師姐站起來求教都能夠如此被人編排,這付子衝當真是深受推崇。這些女弟子無怪乎沒有男子走的遠,這樣的心態,怎麼會有堅定的向道之心?
又想起師姐和自己提過上一代有昆侖三公子,自己這一代有韓離和司徒二人,皆是男子。不知道這昆侖在女主沒有穿越來之前,還有沒有撐得住門麵的女修士。
此時晏雨詩已經開始發問:“內門晏雨詩向付師叔請教。因為暫時無法禦使法器,弟子想要尋求幾個攻擊性法術,望師叔指點迷津。”
高台之上付子衝見晏雨詩嫋嫋站起,眉毛微不可察的彎了一下,有一絲不喜又很快壓下。
他見慣了太多刻意接近的女子,故而對講道之時故作疑惑之人從來沒有什麼好印象。聽到晏雨詩發問,他神識一掃道:“你已經是煉氣九層,靈力周轉流暢,為何不能禦使法器?我輩修士,法器靈器是不可或缺的對敵利器,你將至煉氣十層,卻不好好磨練手段精進修為,卻要分心其它?”
舒冉聽到那些人的議論就知道風向不對,想不到師姐為了自己求教,竟遇上這樣一朵高嶺之花,這付子衝如此恃才傲物,實在惹人不快。修真百藝樣樣都有璿璣,他就敢斷言法術是“其它”?
舒冉對付子衝的指責十分不忿,扯了扯晏雨詩的袖子:“師姐,算了。”
晏雨詩卻是未曾坐下,再拱手道:“師叔,弟子天資愚鈍,運用法器難以指使如臂,因此想要修行法術予以彌補,弟子懇請師叔賜教。弟子並非厚顏求取法訣,隻盼師叔能夠指點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