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孤兒,偶然被師父撿到,便從跟著師父在山中學習古武。
她沒有父母,也沒有師兄弟,師父便成了她最親的人。
可前幾,師父忽然失蹤,臨走時留下張紙條,紙條上寫了一句話。
“前世因,今世果;聽雲泛酒,沙棠花開。”
雲聽山是她練武的地方,沙棠花她好像曾聽師父提起過。
她便認準沙棠花是師父失蹤的重要線索。
師父是她在世上最重要的人,他這一失蹤,沈欲晚急得日日夜夜沒命似地尋找沙棠花。
奔波良久方尋得那花,卻不想竟意外來到了這個地方。
沈欲晚一直垂著眸子安靜地走著。
這一路走來也沒看到攝像機,而前麵兩人不管是話語氣還是神態都不似作假。
她不笨,這麼細細思索一下,便把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她,大概,是穿越到異世了。
沈欲晚一張臉上欲哭無淚。
沒尋到師父倒把自己弄沒了。
這實在是個恥辱,要是讓師父知道,她定要被罰麵壁三。
都是那朵破花的錯!
可是仔細想想,師父留的那張紙條實際上大有玄機。
“前世因,今世果。”
“沙棠花開。”
師父如果不知道那花有這副作用,也不會讓她平白無故去尋找。
該不會師父也在這個世界,然後故意將她也弄來?
沈欲晚腦子轉了幾個彎,又想到事情的另一個可能性。
她穩了穩心緒。
既然有這個可能,那她不妨在這異世停留一段時間。若找不到師父,再想辦法回去。
反正她在這世上隻有師父一個親人,來去無牽無掛。
打定主意後,她這才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到了。”
前麵的身影忽然停了下來。
沈欲晚定睛一看,隻見幾座雅致的竹屋佇立在徑與樹林之間。
屋簷上懸著巧的鈴鐺,一搖一曳和著清風沙沙的聲音。
後院處有一片花海,花朵被風吹的微微彎下了腰,五彩相間,甚是好看。
白衣男子轉過身,神色淡淡。
“吧,貴門主需要什麼藥草。”
沈欲晚抿了抿唇。
這人看上去是認識她的。應該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某一位故人。
可她得什麼才不會穿幫露餡呢,總不能她來自1世紀的現代吧。
幾秒的功夫,沈欲晚腦海中便飛速閃過幾個念頭。
她緩緩垂下了頭,調整好表情。
“我…剛剛摔下來的時候撞到了腦袋,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
著她還可憐兮兮地錘了錘腦袋,盡力讓自己再無辜一點,再可憐一點。
白衣男子臉青了青,頗為無語地看了她一眼。
“堂堂清皖門的護法會撞一下就失憶?”
聞言,沈欲晚頓時如雞搗蒜似的點頭。
“會啊會啊,不定是隱疾什麼的。”
白衣男子神色頓了頓,歎氣一聲,似是信了她的話。手一招,領她進了竹屋。
沈欲晚忙跟上。
竹屋內擺設也極為雅致,但陳列很簡單,沒有過多的裝飾品。
沈欲晚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便好整以暇地看向白衣男子。
男子將女童領進裏屋,囑咐她一個人安靜呆著。
複而淡定地走了回來,也在一張竹椅上坐下。他安靜地垂眸沏茶,也不話。
沈欲晚自然也不話,等著他開口。
她看著他如行雲流水的沏茶動作,不由得暗暗在心底驚歎一聲。
這人生得俊美,神色清冷,皮膚極白,卻沒有陰柔感。反倒是溫文爾雅,有幾分閑雲雅士的感覺。
若是放在現代,這容貌肯定比得上一線明星。
人人都喜歡欣賞美的事物,沈欲晚自然也不例外。
她也不急,心平氣和看著男子沏好茶。
“按照閣下的話,閣下這是失憶了?”。
男子將一盞茶遞給沈欲晚。
“恐怕是這樣的。”沈欲晚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