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等你。”老人肯定的點頭。
“照你所說,你三百歲了,那你兩百多年前都看到我了?”顏若覺得這老頭特別像個說書先生。
“我在這裏用了甲子,參透上古遺留的長生陣,設在了這裏。我本來想出去的,可是沒想到,長生陣一啟動,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在這漫長的時光裏,我想做些有意義的事,後來想到創建一個新的五行推算之法,這一算,就是兩百年。”老人歎息一聲,引得兩人均是疑惑不已,互看一眼,有看向老人,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布陣之時,本應是我的大喪之年了。可是我不甘心啊。就在沒有陣眼的情況下啟動了陣法,躲過了我的死期。但是也沒辦法走出去,一旦出去,就會快速衰老,死亡。所以我隻能在這裏等你。”
顏若聽的雲裏霧裏,實在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會在幾百年前就預測到了她會出生,會掉落懸崖,會來到這裏。
“老先生,那我們......”洛離的話沒有說完,可是顏若卻一瞬間就懂了。洛離的意思是,沒有陣眼,那他們會不會一出去就衰老,死亡。
“現在,已經有了陣眼了。”老人看向顏若。
“我?”顏若伸出食指指向自己的鼻尖,“老人家你別逗我了。”
“如命簪,加上你,就是陣眼。”老人點頭,“如命簪已經自行認主,這是你的造化,也是我的解脫。”
這番話說下來,顏若更是雲裏霧裏。
老人嗬嗬一笑,“人生百年,皆有定數,我可以逆天兩百年,不過是為你守護如命簪罷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如命簪注定是我的?”顏若覺得今天她一定是沒有睡醒,怎麼遇到這麼多她無法理解的事情?
“小姑娘,不如現在試試怎麼啟用如命簪。”老人顧左右而言他,顯然不想跟他們繼續這個話題。
顏若也很容易的跟著老人的節奏轉移了注意力,再一次觀察著手中的荷花簪子。洛離卻微微抬眉,一雙帶著精光的眼眸如同一把犀利的短劍,射向了老者,老人卻仿佛感受不到那目光的探究一般,依舊對著顏若慈祥的笑著。
“這是怎麼玩的?”顏若看向老人問道。
“你現在想看什麼?”老人實在無法忽略洛離的眼神了,便幹脆閉上了眼睛,高深莫測說道:“跟著自己的心走。”
顏若也閉上了眼睛,跟著自己的心走嗎?心?自己的心是什麼樣子的?自己想要看什麼?顏若忽然發現自己完全不了解自己。身子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自己,讓她開始恐慌起來,仿佛一個人置身在偌大的沙漠,永遠走不出來的樣子。無助,孤獨,絕望而痛苦。
顏若猛地睜開眼睛,這就是自己的心嗎?
“若兒,你的心太亂了。快停下來!”洛離猛地坐了起來,跑到了顏若身邊。“快停下來,不要相信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