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沫公子,請問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京城從去年開始失蹤妙齡女子,一年大概有一二十個女子莫名失蹤,官府一直在追查,卻什麼都查不出來,於是呢,就成了懸案。可是今年從夏天開始,失蹤人數急劇升高,朝廷才重視了起來,可是官府無能,隻好找到了我們這些江湖組織。”汐沫說了大概,又開始細細介紹:“每個女子的死相一樣,都是被人用利器割走了臉上的皮,抹喉而死,除此之外身上沒有其他的傷痕。隻是最近查的嚴,那無麵人好像收斂了,沒再作案。”
“既然隻割走人的臉皮,那就絕對不是貪財貪色,一定是為了某種利益。而且是女子作案。”顏若沉思片刻,幽幽說道。
“不錯,一開始我們都認為如此心狠手辣,一定是男子所為。後來在追查中,才發現是個女的。後來汐沫和另一個弟子追到了醉紅樓附近,一死一傷,後來還是朝慕有所察覺,才及時趕到救了梁竟,卻沒有抓到凶手。”汐沫讚賞的給了肯定:“所以......”
“所以,”顏若打了個哈欠,轉身說道:“現在還是好好休息為主,晚上我得先把我的幫手找出來。”
是夜,顏若在喧鬧中醒來。睡了一個下午,精神異常飽滿。她昨天想了很久,如果她能夠抓到凶手,就可以要求加入風淩閣,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經曆了這些事才明白,人,總要為自己打算一下,活下去的。如果說剛逃出來的時候,還想著闖蕩江湖行俠仗義的話,那麼現在,她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平安的活下去。為了活下去,必須要接納一個全新的自己,不可以退縮。
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顏若穿好衣服,順著扶梯往四樓走去。一邊走一邊觀察這四周的動靜,和來來往往的人群。有的恩客甚至抱著女子在柱子後就開始卿卿我我,在這裏,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沒有人會說什麼。有的人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舞台上女子們曼妙的舞姿,甚是悠然自得。也有男子,劃拳喝酒。這些都是大堂的景象,那麼樓上包間呢?
顏若想要一一查看,然而那太不現實。一邊走,一邊思索著,不知不覺到了四樓,顏若敲了敲門,進去後便看到朝慕正在書桌前描畫,外麵如此喧嘩,仿佛與她無關一般,事實上,也的確與她無關。顏若心想,自己怕是做不到這般的平心靜氣的。
這世上就是有這麼一些人,站在你仰望的角度,雲淡風輕,舉手投足間就可以讓人深深淪陷,癡迷。滿小魚是,朝慕是,還有幾日前見到的夜歌也是,雖然仰望,卻也渴望有一天可以達到那個高度,讓別人仰望。
不知不覺間,顏若的心態已不複最初的浮躁。
朝慕抬頭見她一個人出神,並沒有說什麼,把上好的羊毫毛筆放在筆枕上,轉身淨了手,又親自捏了幾瓣花瓣放入香爐,清煙嫋嫋升起,屋子裏充滿了花香。
“坐吧。”朝慕燒了水,盛進壺裏,開始泡茶,不一會兒,房間內茶香與花香交織在一起,格外沁人心脾。
顏若就那樣癡癡的看著她,忽然意識到什麼似的,猛然坐起:“朝慕姑娘,我忽然想到,凶手的目標會不會是天生帶有......”
“顏若。”朝慕打斷了她的話:“風淩規矩,專人專責。我不可以知道你們的事,所以一點都不要透漏給任何人。以免,出了內鬼。”
“可我現在不是風淩的人。”
“給風淩辦事,就得遵守風淩的規矩。這,也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