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現在梁竟應該已經斷了幾道經脈,可是昨天他卻什麼都沒有告訴東方,你明白嗎?梁竟知道來龍去脈後也是後悔不已,他在刻意維護你了。”
“我......”聽到這些,顏若已經生不起任何恨意。
“我理解你委屈,可是梁竟也委屈啊。當時他在抓凶手,而你還沒有受到威脅性命的傷害,兩相傷害取其輕的道理,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那樣選擇的。他的確沒有做錯什麼。”一向在人前不多說半句話的朝慕此刻不帶任何感情的分析了整件事情,顏若也沉思了。
顏若握著水杯,低聲不語。不是無話可說,而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知道她昨天的所作所為有些偏激,所以一晚上思來想去的睡不著,才一大早來朝慕這裏,可是聽了這麼多,雖然心中還是有些委屈,但是也意識到自己做得有些過了。
“我也明白,如果不是東方拿言語指責你,你想必是不會那般的。可是,人總是得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的。”朝慕看著顏若意味深長的說完這些,便不再多言,安靜的坐在一邊,看著陷入沉思的顏若。
忽然,隔壁房間傳來了梁竟痛苦的悶哼聲,和汐沫緊張的聲音:“梁竟,你還好嗎?”
二人對視一眼,也起身往隔壁走去,在走廊裏卻看到了神色匆匆的東方正背著梁竟準備離開。東方看到兩個人,惡狠狠地瞪著顏若:“梁竟有什麼事的話,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說著便急匆匆的離開。
汐沫緊隨其後,被顏若攔了下來:“怎麼了?”
“丹田出現了逆轉,剛好東方帶了夜歌的丹藥來,服下便昏死過去了,現在東方帶梁竟去找夜歌醫治。”汐沫這話卻是對著朝慕說的。
“帶我去。”顏若堅定地看著汐沫。汐沫猶豫的看向朝慕,見朝慕點頭,隻好帶著顏若一起離開,運起輕功往城外山莊方向飛去。
汐沫帶著顏若到藥廬的時候梁竟已經送進去了,房內隻有夜歌和言何兩人,東方和滿小魚在門外焦急的等候。
京城風淩,有求必應。不殺忠善,不殺老幼。
風淩現在做的,是天下所有的生意,不管你想知道什麼秘聞,還是求保護,尋人等。隻要對方不是忠善正義,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那就不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種田的做生意的,隻要出得起價錢,都可以滿足你。
這次風淩是接了天子的錢,暗中協助官府調查京城的無麵命案。最經京城中總是有美貌女子莫名其妙的失蹤,而被人發現時,已經死了,可是臉上卻血肉模糊,竟被人把臉上的皮肉用利器割下。
梁竟作為東方一手提拔上來的追凶堂首席的堂主,更是請命親自去查這個命案。
隨著失蹤人數越來越多,朝廷也越來越重視。君臨勾結朝廷官員把這件事扔給了風淩“暗中”調查,說白了,就是查出來了,是官府的為民除害,找不到凶手,就是江湖派係無能。而一旦抓不到凶手,那風淩也就沒法混了,可是不接,就是抗旨,與整個朝廷為敵。這是君臨想要坐收漁利的計謀。
汐沫走上前抱拳:“閣主。”
滿小魚點了點頭,側耳聽到了他身後還有腳步聲:“想必是顏若姑娘來了吧。”
“女俠。”顏若聲音極小,她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一時衝動跟來了,如今到了人家的地盤,自己豈不是要任人宰割嗎?
“好久不見了。”滿小魚頷首:“東方都告訴我了,沒想到我和姑娘緣分如此之深,還有再見麵時。”
正說著,門自裏麵被人打開,出來的正是夜歌。看了氣氛詭異的幾人,挑了挑眉,走到小魚麵前拉起了她的手:“走。我們去偏聽說話。”
“那梁竟怎麼樣了?”東方急忙問道。
“言和在處理!”夜歌示意東方自己去看。
東方進了屋裏,就看到一個萌化人的女娃娃正站在椅子上給梁竟針灸,這個畫麵實在是太喜感,一個小孩子一臉認真的往人身上紮針,換了外人一定早就把孩子抱到一邊了,可是東方卻微微鬆了一口氣,那娃娃,可是夜歌手把手教出來的徒弟啊。
幾人在客廳坐定,滿小魚再次開口:“顏若今天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幾人都是看向顏若,按理說她應該已經算是出了氣結了恨的,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還跑到風淩來。
顏若仿佛下定決心一般,說道:“我來履行昨天的諾言,接替梁竟查那個無麵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