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他引出來嗎?”約瑟夫焦急地跺腳道。
這艘客輪再禁不起折騰了,這趟買賣已經賠了,現在要及時止損,那麼任何害蟲都要第一時間處理,哪怕得罪貴族也要幹!但不能得罪一群貴族啊!這誰吃得消?
幾人大眼瞪小眼,現在知道凶手是誰了,卻因為他住在上等艙這個天然的“避風港”裏,而束手束腳,這可怎麼辦?
約瑟夫發了狠,看了眾人一眼,咬牙道:“跟我來!”
烏翎三人一臉疑惑地看著約瑟夫,還是乖乖跟上去了。
來到約瑟夫的房間,就看見約瑟夫把門鎖死,然後用極奇嚴肅地目光掃視所有人:“我要申明一點,我沒有害過任何人!這次是迫不得已!”
然後走到床邊,動手擰開床尾處的一隻床腳,將它取了下來。三人才發現這個床腳裏麵居然是空心的,還塞了一個銀色的長條盒。
“我自從拿到它後就隻用來打過獵,釣過海魚,可沒敢對人用!”約瑟夫神神叨叨。
長條銀盒被放到了床上,三人沒敢動手,隻看見約瑟夫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箱子,取了一副鯊皮手套,這才去打開盒子。
盒子裏躺著的是一株看上去已經枯萎了的花,從頭到尾都是焦黃色,看不出什麼品種,也沒有什麼氣味。
“這是石枯花!我曾經遇到過的一個客人因為沒有船資而將它抵給了我。”約瑟夫忿忿不平地說著,“他口口聲聲說隻要一小片花瓣就能毒翻一湖的魚,結果也就能折騰的了一個池塘的,再多,毒效就不夠了。
石枯花瓣遇水即溶,所泡過的水沒有顏色隻有淡香味,很容易被忽視,對付妖獸也有效,曾經毒死過一頭銀甲金槍魚!”
“銀甲金槍魚可是比較凶狠的海獸,它最愛用它的劍角紮破漁船,然後趁機襲擊漁船上的人!”保羅補充道。
“現在上等艙的客人都是送餐上門,菜單則由我們提供,隻要有機會下毒,不妨一試!”埃爾夫覺得有機可乘。
“還要告訴全船的人,凶手已經抓到了!”烏翎補了一句。
埃爾夫和保羅沒反應過來,約瑟夫則是一聽就懂。
“對對對!要先安定人心!我們把那個被殺的交出去,除了刺客確定我們說得是謊話外,其他客人也隻會關心什麼時候能解除禁嚴。”約瑟夫笑道。
“不止如此!刺客通過我們的行為就能判斷出我們拿他束手無策!他讓我們的線索中斷,而我們又找不出他的身份,這很容易讓他放鬆警惕,而且要表現出我們的無能,接下來的幾天,埃爾夫和我可以輪流給巴塞爾男爵提供保護,向他證明,我們已經隻有這最後一條路可走,嚴防死守!”烏翎話讓其他三人動容,這樣的法子,再警惕的人也會“看不起”他們了吧!
看著三人驚訝的表情,烏翎隻能說:你們對東方一無所知!有種兵法叫三十六計!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不出所料,“刺客”的屍體被交代出來後,桑切斯馬上就認出了他,當著眾貴族和富商的麵,那接近四萬法郎的花紅由三人平分!
隻是三人的臉色沒有抓住凶手後該有的喜悅也沒有表現出足夠的驕傲,而埃爾夫更是言辭拒絕了一位夫人的舞伴邀請,這樣的舉動落在尋常客人眼中那叫波瀾不驚,畢竟邪神分身都栽在他們手裏了,一個刺客還能翻了天不成?但落在有心人眼裏,這叫做“無能”!
訶德隻是壓低了自己的禮帽,沒人注意到禮貌下嘴角邊的冷笑。
走進房間,將禮帽甩飛到衣架上,坐在靠背椅上,雙腳交疊翹在桌子上,雙手背住後腦勺,得意地笑容怎麼也掩飾不住。。
訶德向往堂吉訶德的行俠仗義的生活,於是在入行當殺手的時候選擇了訶德作為自己的代號。
訶德本身有著成長5階的實力,這也是他敢於跳出來刺殺那位男爵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