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趁著烏翎撒手的瞬間,彼得從劈開的樹幹間回身,右手冒出一把烏翎熟悉的鵑尾花炮,樹幹被劈成兩半落地,而彼得的鵑尾花炮正頂著烏翎的腦門。
“神甫!神甫!冷靜一點!”烏翎鼻尖有汗滴滾落。
彼得抓著鵑尾花炮在手中抖了一圈,然後拿著鵑尾花炮手柄位置在烏翎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若是別人你已經死了!死得透透的那種!”
烏翎有些不甘:“這台戰甲我到手不過兩,對它不夠熟悉又還沒來得及改修!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差勁,臨陣破綻太多。”
“那就學會臨機應變!你能指望你永遠都是在打有準備的仗嗎?我們是氣動工程師,疏忽一次就沒有命了!你是第一知道這些嗎?以前教給你的知識全部喂豬了嗎?這就是你離開教會後的學習成果?鬆懈!無能!我感覺我的智商都因為你下降了,如果可以,我現在希望一槍嘣了你,回爐重造,把你製成一個聽話的氣動戰兵都比你現在這個傻子模樣看得舒服!”彼得一通狂吼,等到他完的時候,烏翎的頭發上以及滿是口水了。
在這個過程裏,烏翎是一點也不敢反抗的,乖乖低頭認錯,挨罵總是比挨打要好一些,這點他還是很有覺悟的。
彼得罵了烏翎一圈後,氣也消了不少,指揮他把這裏打鬥的痕跡處理幹淨後帶著他踏上返回教會的路。
“看來是我疏忽了,對你的教育大多都隻停留在了課本上,實戰經驗全無,戰鬥意識低下,我現在都不好意思你是我的學生,太丟人了!”彼得嫌棄地回頭啐了烏翎一臉。
“接下來我會努力改進的!回到製造局後我就跟著那些士兵後麵一塊鍛煉,爭取練出一副好身板來!”烏翎正色道。
“嗬!希望你不是練練嘴皮子,我可不想有一聽到你因為被人偷襲致死,然而氣動工程箱都沒來得及展開,到時候我是沒臉去給你收屍的。”彼得依舊那副氣呼呼的模樣。
“放心好了!若是有這一,我是不會我的老師叫做彼得的!”烏翎肯定地道。
彼得回首就是一個腦瓜崩:“混子!不報我的大名,你命被人取走怎麼辦?該慫就要慫!死了就真的死了!你指望我給你報仇嗎?我都一大把年紀了!白與主為伴,晚上找年輕的女孩談心,沒有一刻不忙的,你讓我勻出時間幫你報仇?你想的多不?”
雖然話裏夾雜著一些不該聽到的話,但是烏翎還是感受到了老彼得對自己的關心。
“知道了!我還想著你哪一把貴族爵位傳給我呢?可舍不得死!”烏翎笑嗬嗬地道。
“還挺有野心啊!都開始覬覦我的爵位了?你怎麼知道我以後不定給你帶回一個師弟呢?然後告訴你他就是我彼得·馮·弗裏克的兒子,哈哈!”彼得突然一個人開始陶醉起來。
烏翎頓時老臉拉長,腦中不由想到自己某一居然要抱著一個咿呀學語的師弟,手裏還要搖著撥浪鼓,有時候還要幫他換尿布……
教會地下室內。
烏翎的鵑尾花戰甲被擺在一台暗銅色的金屬架上。
金屬架的兩側共有八條機械臂,分別握著螺絲刀、扳手、鐵錘、焊槍等物,導入足量的氣後,在烏翎的精神念力的操縱下,開始將戰甲上的螺絲擰下,掀開外層覆蓋的鐵甲,對內部進行金屬探傷。
彼得則搬了一張馬紮,坐著看烏翎如何操作。。
拆卸這些細的零件最不能粗心大意,尤其要把控好力道,稍微過度,就可能使得螺紋被磨損,導致重裝時候螺釘不能完全嚴絲合縫,一點點縫隙都會在後期劇烈運動中放大,以至於產生不可估量的後果。
好在烏翎有神奇的高倍率單片眼鏡輔佐,加上經驗老道的彼得從旁盯著,在一絲一毫地偏差都沒有的情況下,將整副戰甲外覆鐵甲全部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