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褲子見他不開心了,趕緊是安慰他道:“兄弟,別不開心,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
肖海的頭輕輕地低了下去,顯得垂頭喪氣的,有些沉悶起來,道:“來日方長,隻是不知道這來日是何日,方長有何長?”
馮褲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這事包在我的心上,俗話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銀子使足了,我一定給你物色一個漂亮的姑娘,到時候一定讓人快活欲仙,你就等著好吧。”
這話肖海聽得多了,隻是從來沒有實現過,他已經不再相信馮褲子了,這個人就是一個騙子,每次都得好好的。可是每次他都自己去快活,有好事的時候從來沒有叫上自己,馮褲子就是這麼一個人。“下回一定帶你去。”馮褲子道。
肖海道:“你就別給我扯這些閑話了,你這次找我有什麼事,你就跟我直吧,別再拐彎抹角了。”
馮褲子笑了笑,想來這事有點是難以啟齒,並不是他不願意一開始就直。
“想來,你不會無緣無故的給我看這扇子,想來這事一定與這扇子有關吧。”肖海看馮褲子一臉壞壞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在打什麼主意,而且還不好直接跟自己。
馮褲子這才是如實來:“事實是這樣的,你也看到了這扇畫有點那個,不太雅觀。”
肖海看了看馮褲子,心想這孫子真是虛偽了,明明心裏很喜歡,卻表現出很是反感的樣子,看了真讓人惡心。肖海卻:“我看這畫挺好的,有一定的功底,不管是下筆還是用色都可以是中規中舉的。離大家還有一定的距離,不過想來畫師也是用心畫的,所以把這扇子收藏起來應該不會有錯的。”
“我的不是這個,我並不在意這畫畫得好與不好,也不擔心這扇子會不會砸在手裏。”馮褲子卻是一臉苦態,好像有難言之隱一般。
“那你擔心什麼?”肖海問道。
馮褲子指了指扇子裏落款的地方,肖海按著他手指的地方看過去,隻見上麵寫著洛陽嶽家索糖畫扇。肖海之前沒有仔細看這畫,經他這一提醒這才明白這扇是馮糖畫給嶽雲的,隻是馮褲子拿著別人的扇子來找自己做什麼。
馮褲子知道他總會看明白的,以其讓他瞎猜不如直接告訴他:“我想請你畫畫啊!”
“請我畫畫,可以啊,隻要有銀子,這都不是事。”肖海很爽快的答應了他。“隻是不知道,你請我畫什麼?”他又問他。
“我想發揮你的特長,照這個扇子的模樣畫三十把一模一樣的扇子。”馮褲子一狠心就訂了三十把扇子。
“什麼,讓我畫這畫,而且還要弄三十把,你怕不是瘋了吧,這又不是名家的畫,你居然讓我模仿一個女人的畫。”肖海早就看透這個男人的心想,也不知道這扇子是從哪裏順來的,本以為他出於對馮糖的愛慕把扇子偷出來後,自然不願意馬上還回去。於是,他便打算是仿做一把扇子,私留下來,以作紀念的,本以為他就這點追求。沒有想到這人是如此的喪心病狂的,居然讓自己畫三十把一模一樣的扇子。
雖然以自己仿畫的本事畫這樣的扇子自然是得心應手的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這樣的破東西畫出來,有多少人會喜歡的,總不能擱在自己的手裏。想來這就是一個賠本的買賣,這樣的生意不接也罷了,哪有畫一樣的東西畫三十把的,沒有這個道理,想到這裏他便不高興了。古代時候可沒有我們現在的工廠,所以並不能像我們現在一樣在市場上見到一模一樣的東西,古人每一件作品作者本人都是力求精益求精的。他們更是自豪的把它看成是精品,並且不同的作品自然都是不同的東西。
而肖海是一個很較真的人,他自然是有本事的,他仿的畫都是名家,一般人的畫,他怎麼能瞧得上。如果不是馮褲子要求,像馮糖這樣的畫師,她的畫肖海是看都懶得看的,要不是看在兄弟的麵子上,他才不會拿著她的畫瞧上半。想來他是一個很有追求的人,肖海了,我不知道我畫過多少女子了,書櫃中的畫本已有許多,一格是放不下,三四格才漸漸裝滿。從他的畫可以看出,而那一筆一畫,都是他細細的情絲,那衣飾花紋,都是他的愛意。現在讓他臨摹一個大戶人家的畫,肖海覺得自己很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