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山脈連綿千裏,峰巒起伏,怪石林立,高聳入雲,奇峰無數,平日裏隻見白雲彌漫山腰,疊疊狀狀,神秘迷人。
在這廣袤的青海山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有一座“飄雷山”,海拔兩千多米,景色秀麗。每年五月份降下瓢潑大雨的時候,這裏卻一滴雨水沒有,卻降下漫的雷電,自此便有了“飄雷山”這個貼切的名字。
後來,符咒門建立,門人用大陣阻擋了雷電的降臨,讓這裏不再有雷電肆虐。
從此,飄雷山也安穩了很多年。
十年前,“符咒門”一夜之間化為廢墟,偌大山門,輝煌不在,隻留下神秘的傳。
此時,已經黑了,符咒門廢墟的一間破爛的大殿裏,燃燃的熊火在閃閃爍爍,旁邊燃燒的木柴不時發出“哢哢”的爆裂聲,在這個漆黑的夜晚裏格外明顯。
“咯吱……”
“哐……”
破爛的門窗被吹得搖搖晃晃,發出暴力摩擦的聲音,接著被狠狠地撞向窗戶框。
“嗯……”
年輕人低沉一語,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居然醒了過來。
他無力的半眯著眼睛,又下意識摸摸自己受傷的頭,似乎是感覺有點口渴,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接著,他終於艱難地睜開了眼睛,搖搖頭,環顧四周,感覺有點冷,這讓他瞬時間就清醒了許多,環顧四周,才發現原來是起風了。
此時他處在一所破舊的大廳裏,由於風大東西都被刮的發出碰撞之聲。
此時,老黃鼬斜著躺在一堆雜草堆裏,此草是山間再普通不過的青尾草。普通人家用來燒火或者鋪在床上當填充物,青尾草主杆長而柔軟,可隔熱防潮,易可燃。對老黃鼬來是最理想被窩。
出門沒有地方棲身的旅途人最喜歡用這種草,他們覺著此草是上眷顧他們的艱辛而創造出來的。
老黃鼬蜷縮著身子,鑽在草堆,像自己給自己搭建了一窩鳥巢一般,像個是專業的築巢人。
此時,狂風大作,老黃鼬似乎有點冷,不時有點哆嗦。
那男孩抱在一塊大石頭上,胳膊和腿張開,擺成“大”字形。他的臉貼在石頭上,由於擠壓似乎有點變形,嘴巴微張,嘴角那塊明顯濕漉漉的一塊,似乎是泉眼一般,細細而流。
那樣子有點滑稽,似乎是睡著了,甚是香甜。
年輕人感覺這對老少甚是奇怪,都是什麼人呀,心中剛要腹誹,有一陣狂風襲來。
“哼……快去把窗戶關上……”
似乎是發現年輕人醒了,老黃鼬半眯著眼睛,歪著脖子看了他一眼,聲音冷漠的道。
“嗯,什麼……”
或許是風聲大或者是沒有聽清楚,年輕人先是有點迷茫,接著似乎覺著自己沒有聽錯,指指自己,笑了笑,“是我?嘿嘿嘿……”
“不伺候……”
年輕人馬上變了一個臉色,一副譏諷的樣子。
“哼……兔崽子。”
老黃鼬聽到這,眼睛瞪的滾圓,胡子抖動,坐了起來,一副一言不合再次開戰的表情。
“啪”
突然,一道閃電劃過,透過大門和窗戶讓整間大殿瞬時間錚亮,照在一人一鼬的臉上,麵色猙獰,留下綽綽的倒影,好不嚇人。
接著一陣“咕隆隆……”的聲音響起,聲音震,像是空中擊起戰鼓,準備進行一場大戰。
似乎是被這雷電和雷聲劈醒了,一人一鼬也不再針尖對麥芒,氣勢下沉。
“好吧,我去關……”
雖然,年輕人不是那麼情願,但是這此他居然率先做出了讓步。
“喂喂喂,先關窗戶……”
老黃鼬聲音還是那麼不耐煩,但是似乎平和了許多。
“事事不少。”
年輕人有點不情願,抱怨了一句,但是也沒有多想,乖乖照辦。
老黃鼬看到這子居然如此聽話,識趣般閉口不言,就要再次躺下,尾巴靈活的把那些青尾草巴拉到自己身體周圍,鋪好,用身體壓實。然後,蜷起縮自己佝僂的鼬體,像是做春卷一樣把自己卷起來。
他似乎對這雷聲習以為常,神態淡定,安心鑄造自己的愛巢。
狂風大作,有毛草或者其它亂七八糟的東西吹了過來,大殿裏也是哐哐亂響,一些東西被吹倒。
年輕人迎著大風,用手遮擋在自己的眼前,隨時躲閃著,艱難的前行。
窗戶出奇的好關,一塊新的木板歪歪扭扭的釘在原來窗戶栓的位置,他就把窗戶拉在一塊,把那塊木板推上去,兩扇窗戶絲絲的被壓在一起,就把窗戶關好了,難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