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剪刀從一個小盒子裏拿出來。這個盒子其實就是我掏空了一塊木料,然後把剪子放了進去。我知道這把剪子是我暫時無法打造的工具,一旦它鏽蝕了,便無法複製第二把。而這也是我剪頭發的唯一工具,保護好它不讓它被雨淋濕是必要的。
不過隨著我的工具越來越多,它們已經無處安放了。如果一會兒沒什麼任務,我可能要去製作一個箱子,把我亂七八糟的工具整理整理。
我拿著剪子,來到河邊,喝了一口清涼的喝水,洗了洗臉,然後把頭發泡了進去,用手掌上下梳理,左右揉搓。
奧,真是見鬼。頭發粘成一團,竟然打理不開。我隻好先用剪刀把髒亂的頭發剪下,然後再清洗一下頭發。
把頭發都洗開了,我便以河水為鏡,看著水麵的我被濕漉漉的頭發擋住臉,搖了搖頭,把頭發撥向耳邊,用剪子貼根剪下。
這個無人穀中,我還在意什麼形象呢?難不成會有一隻小母貓……哦不,是一隻母猞猁看得上我?所以頭發在我這裏反倒成了累贅,隻要剪得夠短即可,哪怕像狗啃一般。
搞好了頭發,我回到領地,拿著斧頭、小刀和錘锛,又向奇幻森林出發了。
選好了木頭,花了大把的時間把它砍倒,截下一段,然後橫截麵在保留四分之三的地方一分為二。用錘子和锛鑿出裏麵的木質層,然後再用小刀精致地雕好多餘的木料。最後上麵四分之一的部分就成為了蓋子。
抱著我新製成的箱子回到領地,打算把我的工具們都搬到裏麵去。當我再次黑條的時候,她還在地上側躺著曬太陽。她的肚子依舊鼓起,令我懷疑她到底偷吃了多少食物。
忽然,我看到黑條的奶嘴泛紅並且隆起,我心頭一震。難不成黑條懷孕了!
可眾所周知,狼群裏隻有狼王夫婦才可以進行發情和生育,其他狼是沒有權利交配的。去年的花斑就是這樣子,作為頭狼黑狼王的妻子,花斑懷上了毛毛、歡歡、黑夜和平安,黑狼王意外逝世後,狼王才成了頭狼,可同年裂耳也戰死,狼王心頭有陰影,暫時舍棄了生育的權利。
難道?!
“狼王”的這個位置更替了?!
也就是說……黑條才是現在的狼王?!
狼群的任何一員都可以挑戰狼王成為新的狼王,黑條是為了成為頭狼而挑戰狼王了麼。
我看著狼王和黑條,她們兩個像親姐妹一樣趴在地上,用耳朵和鼻子時不時地交流著。
……並不是。
隻是狼王主動割讓了“狼王”的位置。可,狼王掌權的時間,也太短了吧……
其實,我不知道,一個狼群為了繁衍壯大,每一個個體都會無私地奉獻出去。這個狼群失去了太多,如果再不繁殖小狼,最悠久的草原狼群真的就要滅絕了。
很難想象一個領導者,為了這個團隊最後的勝利,可以讓自己從最頂端一下跌落至平民等級。為了團隊利益,放棄個人利益。人們用了數十年企業經驗總結出來的道理,在狼的身上一直都存在。。
狼王絲毫沒有表現出失去王位的哀傷,反倒愁眉不展的她變得更加活潑了,似乎為狼群的壯大高興。我思緒萬千,也忘記了整理工具。
狼啊狼,你們身上究竟還有多少我值得學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