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不能吃。
任何也不能做。
我都有點後悔來到狼群了。
我想吃蘆米。
我想喝湖水。
我想鑿攀點。
好餓好渴好無聊。
我曾經幻想如果有一我不用上班,隻是躺在床上,百無聊賴,沒有工作,沒有壓力,多好。
而我現在確實就是這樣,沒有任何人催我工作,催我結婚,我沒有任何生活壓力。可是當我真的無事可做時,就好像丟失了什麼。
是丟失了責任。
不努力工作,賺不到錢,就會沒有食物,無法生存。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當人真正閑下來的時候,又想去找一些事情做,真的是很矛盾。
突然發覺,為了生活奔波,多好。
在領地裏,好像不會被約束行動。狼群裏隻要不擅自出入領地,是可以隨意轉一轉的。
為了能夠更順利地融入狼群,我也得四處走一走,熟悉一下領地,讓領地各處都散布我的氣味兒。我也得讓狼們多看一看我,知道我也是這個群體的,雖然我才來了一。
我發現飛狼的領地還是很大的。從我視線所及的這邊,也就是沙地和草原明顯的分界線開始算起,一直延伸到了很遠的草原上,那裏有一隻動物的骨骼,看起來像牛。因為我再向那邊走,狼們就開始關照我了。
這兩邊距離大概會有一公裏左右。
而從峭壁根部算起,會一直延伸到一堆亂石那裏,領地麵積對於隻有十一隻狼來,算得上很大了。
然後我得熟悉一下我的同胞們。要是怎麼分辨它們的雌雄嘛,肯定是用最老套的辦法,那就是看它們的下身,和狗是很像的,可以輕易分辨出來。因為有的狼趴在地上休息,觀察它們還花了一點時間。這也成了一個打發時間的樂趣。
最後,我彙總一下我所在的這片飛狼群。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狼王竟然是一匹母狼,但是她胸前的灰白色鬃毛和那霸氣的統帥風範讓她看起來就像一位將軍。
然後其他的母狼中,除了那明顯的花斑之外,有我已經打過交道的黑條。還有就是一直沉默著的三匹狼,我最喜歡給動物們取一些名字,叫起來讓我覺得親切。這幾匹母狼看起來都沒有黑條那麼凶,所以我給她們取的名字也很溫柔,比如有一隻長得很的狼,我就叫做了不點兒,另外兩匹我也分別叫做豆豆和鈴鐺。
別問我為什麼,因為好聽。
像給狗取名一樣。
而公狼似乎每一匹都很有特點,除了斷尾和裂耳,我還見到了一匹壞掉了一隻眼的狼,我叫他獨眼。一匹鼻尖是白色的狼,我叫他銀鼻。然後最讓我驚訝的是一匹斷了一條腿的狼,我以為這種狼會需要被照顧,但後來我發現,他跑起來其實並沒有任何不便。他叫三腳。
公狼看起來身上多少掛了彩,也很符合男人的氣質。在戰場上廝殺搏鬥,都會掛彩。
這樣一來,我就已經可以分辨出哪匹是哪一匹了。有了名字,我就可以更親近它們。不然我和狼之間,總會隔著一個種族的隔閡。。
雖然我想和它們親近,可是這幫畜生真的不願意。
裂耳那個刺頭又來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