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記九(1 / 2)

當一疊疊如同阿爾卑斯山脈一樣高聳的體檢表格,計量測試表,帝國信仰學習,戰鬥技巧問答卷等等等等無關痛癢卻又極其繁瑣的事情逼著你不得不去做的時候。哪怕是意誌再堅定的人也會惡心到嘔吐吧?這些個測試的東西在不停的刺激著我的腦神經;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去理解為什麼帝國總是這麼傾向於理論化的數據。

然而我卻和雅納在一種與世隔絕的封閉狀態下做了兩年這種測試和學習。整整兩年!在這兩年的折磨和煎熬之中,我已經深深的感覺到了一種病態的疲倦與恐懼

相比較我和雅納而言,休伯特那逆的骰運似乎有些太過頭了。就在兩年前,當我們這些新成員在首次體檢之後,行商浪人修會的檢測員們便發現了一件讓整個行商浪人修會大為震驚的事情。他們從數據版上發現休伯特便是那個由於遺失而不得不終止的“科技野蠻人”計劃之中的唯一模版,也是唯一一個初號生化戰士。

關於“科技野蠻人”雅納卻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她告訴我,帝國軍政部曾私下花費巨資企圖在基因鎖和生物學上有所突破;打造出一支超人類的極限戰士來進一步提升自身手中的權力來達到一家獨大的狀態。他們偷偷與機械修會勾結而進行各種違反帝國真理的禁忌實驗。

科技野蠻人的確達到他們的目標,堅韌,好戰,嗜血。他們的力量數十倍於常人,速度也超乎常人數倍之上。強大的骨骼在受到激素分泌的影響下包裹住整個胸腔,成為了一整塊胸板;銳利的眼睛則能夠應對整個沒有光線的夜晚並且擁有了熱感應的新特性。他們能夠不知疲憊的發揮肌肉的每一寸力量,而身體上的電子元件則能夠為他們輸送源源不絕的能量。他們的耳朵由於改造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強,隻要細細聆聽便能獲得數公裏之外的呼吸聲;且經過保護的耳朵免於遭受噪音的傷害時刻調節體內磁場,不再讓自己感到絲毫眩暈與不適感。就連鼻子和嘴巴都進行了各種免於毒素侵入的強化;甚至於在追蹤某些敵人的時候,他們的鼻子可以起到根據氣味而辨別方向的作用。

每一個戰士都完全能夠以一人之力而替代整支軍隊;以至於達到了一人可以摧毀整個城市,一隊可以對抗一個軍事要塞的地步。硬讓我做對比打比喻的話,就仿佛在一場必輸的戰場之上突然派出幾個D或漫威的超級英雄那般瞬間能夠扭轉戰局。

科技野蠻人固然強大,但高負荷的運動量和過載的力量卻使得他們在無限的透支生命力。那些僅僅存在於理論上的戰士隻能如同打出去的彈藥一樣,在那麼一瞬間造成大量破壞的消耗品。極為繁瑣的工藝過程和開發費用使得他們高昂的費用變得無法被承擔的存在。

就在想要放棄的時候,貧民區的某處有那麼一個孩子,他在一係列嚴酷的測試中適應了這樣高負荷且軀體伴隨著基因的突破而飛速進化加強;宛如神一般。他是上的眷顧,數以兆記的人口之中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出現了。

他是一把鑰匙,以他的基因為藍本而植入到戰士的體內;原本隻存在於數據上的科技野蠻人戰士將會成為現實。

可是由於起事不密而導致事情敗漏,軍政部被包括機械修會的五大元老院圍攻。而那個孩子最後也在內戰中失去了蹤影……

如今,休伯特再次回歸。雖然行商浪人修會撿了個大便宜,但是卻被另外四大至高領主死死的規定在人數不得超越5000人的前提下而建立一支科技野蠻人護衛隊(其實他們多慮了,事實證明休伯特的基因排斥性很強,萬中無一人能和他協調;5000人未必能招滿)。

然而不管怎樣,以對外探索航路擴張領土而聞名的行商浪人們。他們將資源都砸在了這支無堅不摧的隊伍裏了。帶著一整套定製的裝備,科技野蠻人被重新命名為血肉屠夫戰隊。

起來,我和休伯特也快有兩年沒有見麵了。在我被那一摞摞測試題搞到自我封閉且懷疑人生的時候,想必他也忙著做各種體能試驗吧?

在越過各種盤查且維克多親自認證並批準後,我和雅納來到了一個酷似維京部落的地方。一路上各種史前文化中的長矛和圓盾被裝飾成柵欄,鋪滿了道路兩側。皮革和圓木所搭建而成的建築群看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雖然看起來很粗曠,但是我還真是挺喜歡這些複古的建築。”雅納抑製不住內心的驚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