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智商高,但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跟智商沒多大的關係。

他不會理解真正的愛上一個人,是把這個人刻在心裏麵時時刻刻牽掛著的。再大的怨恨,看到這個人流淚,還是會心軟,會不由自主的想去嗬護她,關心她,愛護她。

不見的時候心心念念,想見的時候如珍如寶。為了對方的開心而開心,為了對方的難過而難過。

自古為情所困的人很多,金庸筆下的李莫愁,為情入魔,執著到死;郭襄為了苦等小龍女的楊過,終身不嫁出家為尼。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他們不聰明麼?當然不是。隻是愛上就是愛上了,不管是純粹的愛還是愛恨交加,都像染上了毒癮,恨之入骨卻又欲罷不能。

所以說杜克沒有經曆過愛情的洗禮,自然不會理解古溪岩的感覺。他現在考慮的更多的是怎麼才能讓古溪岩對穆瀟瀟不要那麼上心。

三年前古溪岩的例子告訴他,當一個人有了傷害自己的能力的時候,那麼,離這個遠遠的,不要再給他任何機會傷害自己。

可是古溪岩的脾氣他也知道的很清楚。

因此才會兩難。

聽到古溪岩打電話讓他送咖啡上去,歎了一口氣。算了,先上去探探他的口風再說。

按照往常的慣例,給古溪岩衝了一杯意式濃縮,加了兩個奶粒就端上去了。

“叩叩”一隻手端著咖啡,一隻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古溪岩清冷的聲音響起,杜克推開門進去了。

將手中的咖啡放在古溪岩麵前,杜克徑直在他辦公桌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個時候,他們不是上下級,而是兄弟,是平等的。

“老大,你原諒她了?”杜克一改平時嬉笑的樣子,嚴肅的問道。雖然沒有說明,但是兩個人都知道他說的是誰。

“嗯。”古溪岩輕輕的應了一聲,並不否定。他知道杜克對自己的關心,今天之所以過來公司,本來就是為了把這件事情跟杜克說清楚的。

“老大,你想清楚了嗎?三年前你愛她她也愛你,都能那麼絕情的離你而去,現在呢?三年的時間能改變多少事情,你連她現在愛不愛你都不知道,你就這樣一頭栽下去?”杜克原本是想好好的跟古溪岩分析一下其中的利弊的,可是說著說著,語氣滿滿都是帶著擔心的憤慨。

如果現在被公司的人看到,估計能嚇到一頭栽倒在地上。

杜克從剛開始進公司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表現出跟古溪岩的關係。大家根本就不可能往這方麵去想,最多也隻是以為他能力出眾到讓古溪岩另眼相看而已。再加上平時他們在公司其他人麵前,也都表現出很正常的上下級關係,就更不會有人知道了。

就算這樣的畫麵被公司其他同事看到了,估計也都會以為是出現幻覺而沒有人會相信吧。唔,說話的人還可能還會被人當成神經病。

杜特助敢對著大老板咆哮?大老板還麵帶笑意?開什麼玩笑?

老板椅上的古溪岩,聽到杜克這樣說穆瀟瀟,微微有些不悅。但他也知道杜克是為了自己好。眼神裏帶著誌在必得的決然。“三年前她可以離開我並不代表三年後她一樣可以離開。”

是的,三年前他想盡一切辦法挽留,隻為了穆瀟瀟能夠心甘情願的留下來。結果換來的是她的離開。

這一次,他想的很清楚。

既然當初的時候說好的條件,如果穆瀟瀟最後還是要離開,那麼,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會留下他,不會再去管她是不是心甘情願的留下了。

他不能再忍受三年的分離。

“你憑什麼這麼確定?三年的教訓還不夠麼?”杜克知道古溪岩很自信,可是智商高達180的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唯一充滿變數的,其實人心。

人心易變,紅顏易老。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為什麼古溪岩就是看不透呢?

“她不會想離開最好,如果想要離開,不管她願不願意,都不可能離開的。”古溪岩眼神堅定的看著遠方,說出來的話好像在給杜克一個保證,也似乎是在給自己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