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他是誰呀?為什麼一進來就欺負媽咪?”小艾溪憤憤不平的說道,小小的身體藏在穆瀟瀟的身後,臉上仍舊有些驚懼。
路菲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竟然叫古溪岩爹地?目光轉向古溪岩,發現他一副平常的樣子,看不出來任何異樣。
莫非古溪岩已經確定了這個野種是他的兒子?路菲握緊了拳頭,有些不甘心。
“不許叫我爹地。”古溪岩習慣性的重申。
路菲聽到古溪岩的話,眼睛一亮,這麼說古溪岩還沒有確定了?那他的態度是不是表明他也隻是懷疑,還不敢確定?卻忽略了古溪岩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盛怒。
不管那個野種是不是古溪岩的兒子,她一定要想辦法阻止這件事情。
緊緊地握著拳頭,她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溪岩哥被這對母子搶走的。
“溪岩哥,你怎麼傷還沒好就出院了?這樣會留下後遺症嗎?”心中另有打算的路菲,難得聰明了一回,轉移了話題。
刻意把剛才被穆瀟瀟打過的左臉對著古溪岩,企圖博取一些憐惜。
穆瀟瀟剛才是真的暗恨路菲想要對艾溪下手,這一巴掌毫不留情。路菲本來就嬌生慣養,全身皮膚都保養得白白嫩嫩的,這一下結結實實的耳光讓她的臉腫的老高,有些觸目驚心。臉上更是一片火辣辣的疼。
古溪岩當然知道她故意把臉側過來是什麼意思,沒有任何表示,隻是淡淡的說道:“沒事,在家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他自三年前養成了冷淡的性格,不想理的事情或者人,就算倒在她麵前他都不會伸手扶一下。更何況他已經厭倦了路菲的自作聰明?
古溪岩的冷淡登時讓路菲臉上有些掛不住,卻有些不敢惹穆瀟瀟,更不敢衝古溪岩了,對著小艾溪凶道:“你媽咪沒教你什麼叫禮貌嗎?野種就是野種,真是沒家教!”
“路小姐,請你自重!”穆瀟瀟聽到路菲一而再再而三的叫艾溪拖油瓶、野種,如果不是從小習慣了隱忍,早就上去抽她了。
“爹地,什麼叫野種?她自己也沒有禮貌,那她也是野種麼?”艾溪怯怯的問古溪岩。
古溪岩眉頭抽了抽,眼眸裏帶著些許笑意,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穆瀟瀟在心裏暗暗給兒子喝了個彩。
隻有路菲,臉上瞬間扭曲。肯定是穆瀟瀟那個賤人教的,不然一個孩子哪裏會想到拐彎抹角的罵人?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哪裏做得不對。
小艾溪看著三個大人,眼神無辜。為什麼大家都這樣看著他,他說的話有什麼不對麼?從小因為身體原因,他本來就很少出去,穆瀟瀟也不會跟孩子說這些話,他自然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問出來隻是單純的想知道什麼叫野種而已。
“艾溪乖,以後不能隨便說野種兩個字,沒有教養的人才會這樣說。”穆瀟瀟眼神有意無意的掃了路菲一眼,又添了一把火,順便教育了一下小艾溪,一舉兩得。
“哦。”小艾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一副受教的樣子。
路菲被母子兩一唱一和刺激的理智全無,更讓她不能忍受的是古溪岩坐在那裏看著這一切,什麼都不說。
古溪岩,三年了,難道我在你心裏,連這個父不詳的野種都不如麼?
她的心在滴血,更加憤怒起來。
站起來再一次揚起手掌準備給穆瀟瀟一巴掌,都是這個女人!
“夠了。”古溪岩陡的一聲低喝,聲音不大,話裏的冷意卻讓路菲揚起的手掌不敢真的揮下去。“如果你是過來吵架的,那你還是先回去吧。”
冷淡的對路菲說,麵上帶著濃濃的不悅。
路菲有些驚慌,這段時間古溪岩已經對她很冷淡的,大著膽子在他沒有允許的情況下跑過來,好不容易進來了,還沒引起古溪岩的注意,她怎麼能就這樣走了?
恨恨的瞪了穆瀟瀟跟小艾溪一眼,不敢再說什麼,尷尬的放下揚起的手。心理暗暗發狠,現在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總有一天要讓他們好看。
迅速調整情緒,“溪岩哥,人家是過來看你的,都還不知道你的腿有沒有好,怎麼可以就這樣回去了?”甜美性感的聲音中,帶著絲絲嬌弱。
不愧是混影視圈的人,不認識她的人估計能把魂兒都勾走。這變臉的速度還有這收放自如的表演,堪稱奇跡。穆瀟瀟在心裏吐槽。
穆瀟瀟看到路菲趴在古溪岩的手臂上,兩個人靠的那麼近,心裏有些酸溜溜的。小艾溪也不高興的撅起了嘴巴,他討厭那個女人靠爹地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