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溪看到古溪岩不再製止他叫爹地,開心的摟著他坐好。

車下的穆瀟瀟有些傻眼了。

她開始打算抱著小艾溪坐在前麵的,小艾溪這樣往古溪岩身邊一坐,她……

咬了咬下唇,也上了車子後座。

古溪岩這輛車,空間很大,三個人並排著坐在後座並不擁擠。

車子平穩的行駛,很快就到了古溪岩位於陽明山的別墅。

上次穆瀟瀟過來的時候,本來就是夜晚,而且那天晚上古溪岩氣憤之下,把車開的飛快,她哪還有心思觀察周遭的環境。

他們到的時候差不多是下午四五點種了,遠遠望去,漸漸落下的夕陽給背對著太陽的別墅籠罩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別墅門口,一條蜿蜿蜒蜒的路通向大門口,兩邊種著濃密的楓樹,已經到了夏末,樹葉都已經變得紅色,絢麗的顏色帶著一種張揚的美感。地上淺淺的落了一層樹葉,偶爾有微風吹來,調皮的葉子順著風輕輕地飄起來,旋轉,猶如嬉戲的精靈。

隨著車子漸漸開近別墅,門口清澈見底的遊泳池水波蕩漾。在夕陽、楓葉的倒影下,沾染了點點紅暈,還帶著絲絲燥意的空氣,瞬間清涼。

越過遊泳池,一大片綠茵茵的草地一直延伸到別墅門口。

帶著強烈的古羅馬文藝氣息的別墅,奇異的跟目所能及的景色融為一體,帶著些許神秘感。

司機停好車子,穆瀟瀟抱著小艾溪下來,就站在一邊等古溪岩,沒有鑰匙,她也進不去。

誰知古溪岩半點都沒有自己下來的意思,穩坐如山。那意思很明顯,等著穆瀟瀟去扶他。

穆瀟瀟無奈,隻好放下小艾溪打開後車門去扶他。

古溪岩這才借著她的手,用另一隻沒受傷的腳支撐起身體的重量鑽出後車座。

這是婚禮過後,他們兩個第一次肢體上的接觸。那個時候,古溪岩對她的恨意那麼濃,根本就隻想狠狠的折磨她,她憂心艾溪的身體,更因為被古溪岩的種種行為傷透了心。時隔三年的親密,隻是讓他們更加悲涼罷了。

可是這次不同,古溪岩心中對艾溪的身份隱隱有些懷疑,穆瀟瀟答應他的條件不提離婚的事情,而穆瀟瀟對古溪岩及時讓祁醫生給穆艾溪做了手術,她終於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更何況她本來就從來不曾忘記過古溪岩。

兩個人心境大不相同,此時的親密接觸,讓空氣中染上了一股曖昧。

穆瀟瀟隻覺得從握著的古溪岩的手上傳來陣陣炙熱,因為貼的很近,甚至可以聞到從古溪岩身上傳來陣陣屬於男性的清香,登時心跳如鼓。偷偷的看了垂眸的古溪岩一眼,害怕他聽到自己激烈的心跳聲。

古溪岩卻覺得,原來柔嫩的雙夷,已經帶了些許粗糙。她這三年過得很辛苦麼?忍不住側過頭去看看身邊低頭看路的小女人。

夕陽靜靜的灑在她的臉上,連臉上細小的絨毛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眉眼很精致,眉毛比一般女人稍稍濃一點。側麵看過去,眼睛上的睫毛像兩排小刷子,隨著眨眼的動作忽上忽下的,高挺的鼻梁呈現出完美的弧線,小巧的紅唇,微微上翹,帶著東方女人特有的美感。

這樣的她,輕而易舉就蠱惑了古溪岩的心。

三年前的她,她清純的外表隱藏著內心的堅毅和倔強,以及神秘。最開始吸引他不顧一切的,正是那一抹堅毅。後來她身上的秘密,更讓他想要靠近她,想要探尋她身上的秘密。

三年後的她,容貌跟以前並沒有多大的變化,氣質卻截然不同。堅毅和倔強都已經內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靜和溫柔。但並不代表消失了,就在她為了艾溪答應他結婚的時候,就在她為了艾溪的手術對他跪下的時候,就在她渾身是血的抱著艾溪在手術室求他救艾溪的時候,他知道,她還是她。

有些失神的古溪岩並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將全部的重量壓倒穆瀟瀟身上了。

穆瀟瀟不知道他在神遊,隻以為古溪岩是故意讓自己承受全部的重量,一言不發的竟硬生生的承受下來。

畢竟一個大男人的重量對於女人來說肯定會有些吃不消,穆瀟瀟的汗水光潔的額頭上布滿了汗水。

終於回過神來的古溪岩看到穆瀟瀟被汗水打濕的頭發,心裏帶著絲絲愧疚。又拉不下臉來說些什麼。隻是悄悄的把重心移到自己沒受傷的腿上。

穆瀟瀟自然感受到了,疑惑的看了看古溪岩,越發看不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