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蓮兒點點頭,沒有反駁,隻是解釋道:“我隻是想讓她們幫我通報一聲,萬萬沒想到她們竟然連通報都不願意,一時氣惱,便動了手。殿下一向溫柔可親,想來不會將客人給擋在門外吧?”
清秀麵上掛著笑,心裏卻暗暗翻了個白眼。
殿下確實不會將客人擋在門外,可有些人算不上客人,別說擋在門外了,便是人站在門口都要嫌髒!
“羅姑娘,您還是回去吧,我們殿下不願意見您。”
“這不可能——”
因為風長棲今日要出門,清秀原本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跟對方多做糾纏,沒想到不依不饒,硬是將風長棲的待人處事之道給搬了出來,還說風長棲區別對待是看不起自己!清秀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上來,尖聲道:“羅姑娘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客人,可曾做過一件客人該做的事兒?”
羅蓮兒怔愣片刻,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我。。。。。。。”
“你什麼你?你惡心!”既然已經開了口,清秀便不再顧忌什麼,惡狠狠的瞪了羅蓮兒一眼道,“你明明知道我們家殿下不待見你,恨不能將你丟到天邊去,可你不僅不躲遠一些,還舔著臉湊上前來!我看你就是故意欺負我們家殿下好說話吧!我勸你最好收起自己那點小心思,有多遠滾多遠,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羅蓮兒繼續擋風長棲的道,清秀覺得自己真的能動手。
“我,我隻是想見見殿下,我沒有別的意思。”羅蓮兒瞬間紅了眼睛。
她本來就生得一張清秀可人的麵龐,眼睛裏有淚水打轉,越發顯得自己楚楚可憐,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或許會引起別人的心疼,可清秀是個例外!
一想到羅蓮兒對風長棲造成的傷害,她恨不能將羅蓮兒給活活撕爛。
“你別在我麵前裝可憐!這一套在國師大人麵前或許管用,但是對我沒用,你今天就是把太守府哭出來一條河,我也不會將你放進去!”
羅蓮兒眼角滑落下一滴眼淚。
月兒見狀,再也受不住,主動站出來道:“清秀姑娘,您這也未免欺人太甚吧,我們姑娘不過是想見殿下一麵,您又何必咄咄逼人?見不見,那是殿下才能夠決定的事情,你憑什麼攔著?難道你是殿下的主子嗎?”
“你——”
眼看這兩人又要爭執起來,風長棲按住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將小公子放到奶娘那邊。
“清秀,不用再吵了,讓他們進來吧。”
清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您怎麼可以讓這些人進去呢?”
風長棲站在廊下,望著門口的方向淡淡道:“我沒說讓那些人全部都進來,隻需要將羅姑娘放進來便可以,其他人,讓他們繼續留在外邊吧。”
清秀一聽就明白了,殿下終究還是心軟了。
雖然心中還有幾分不甘願,但風長棲畢竟是主子,咬牙切齒之後,清秀還是側過身,給羅蓮兒讓出一條道來。
兩人擦身而過的間隙,她清楚的看見,羅蓮兒唇角掛著一抹得逞的笑意。
清秀暗自咬牙切齒!
她就知道這個人沒那麼簡單,方才在門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落淚,恐怕是為了讓殿下可憐她吧!不行,決不能讓如此工於心計的人跟殿下獨處,清秀叮囑侍女們好好看著羅蓮兒帶來的侍女之後,匆匆跑到了客廳中。
其實這一次,她猜錯了,風長棲根本就不是因為羅蓮兒落淚,心生憐憫才將人叫進去的,而是不想對方繼續擋在自己的路上。
她今天要帶著小公子去楚家,實在不想這些人繼續擋在院子的門口。
瞧見羅蓮兒邁入客廳,風長棲開門見山道:“咱們雖然沒見過幾次麵,但是都從別人口中聽說過對方的傳言,也算是熟悉了,就不用繞彎子了。你也不必在我麵前裝樣子,直接說明來意便是。”
羅蓮兒低低垂著臉,聽到她的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腦袋砰砰砰往地上砸:“求殿下放奴婢一條生路把!”
風長棲眉峰微挑,似笑非笑道:“哦?你倒是說說,我是哪裏不妨你一條生路了?”
“殿下,奴婢與國師大人不過是一場意外,當時國師大人喝醉了酒,倒在花園中,奴婢怕風涼傷了大人的身子,便將他扶到自己的院子中。。。。。。。萬萬沒想到,國師大人酒醉之時,竟然將奴婢錯認成殿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