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看來這段時間,你的性格是被人給養壞了,我本來不想追究你剛才失禮的事兒,萬萬沒想到,你自己撞上來了,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說實話,阿寧是害怕眼前這個紅衣女子的。
她小時候在龍神教,可沒少見到此人處置教徒的場景,早就留下了心理陰影,見對方神情陰沉,便知道事情不妙。
但阿寧為了龍神教的前程,還是硬著頭皮道:“你會害了龍神教。”
“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插嘴!”
司命麵露惱怒,也不知道是因為阿寧的無禮頂撞,還是因為自己的遮羞布被人給戳破。誠然,龍神教涉足朝政,有可能引來覆滅的災禍,但是事情進行到這一步,她早就已經不在乎了!
最終,阿寧因為失禮被司命送到水牢中關押,具體如何處置,她倒是沒有說。
徐平宇得知消息,不顧手上的事兒,直接找到司命。
兩人都是極冷漠的人,一打照麵,更是給人一種脊背發涼的恐懼感,嚇得侍女們低低垂下臉,恨不能將自己埋到土裏!
徐平宇也不行禮,單刀直入道:“你要對她做什麼?”
所謂的她,自然是阿寧,偌大的龍神教,能夠讓這個人形病況情緒浮動的人,也就隻有阿寧一個人。
司命端坐高位,神情淡定:“看來你的腦子也跟著她們一並丟到外頭去了,我要是想對她做什麼,你覺得現在的你還有時間來找我質問?我不過是將她丟到水牢裏反省幾天而已,你放心吧,很快人就放出來了。”
徐平宇緊擰著眉頭,顯然是不大相信司命的話語:“當真?”
“我沒必要騙你!”司命揚聲,頗有些不爽,“我知道她對你有多重要,自然不會動她,要不是她自己找事,我連關她都懶。”
“信你一回。”
丟下這句話之後,徐平宇邁步向外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司命眉頭半蹙:“你可還記得你答應我的那件事?”
徐平宇往外走的腳步頓了頓,頭也不回道:“我會幫你做成。”
“但願你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所謂水牢,便是龍神教用來懲罰教中犯錯的教徒的地方,此地四麵都是水,犯人會被四麵延伸而出的鐵鏈困住手腳,巴掌大的地方,隻有一塊勉強能夠站住人的空地,此時阿寧就站在那塊空地上。
她這情況還算是好的,至少鐵鏈沒有將她鎖住。
徐平宇來到的時候,阿寧正在唉聲歎氣:“唉,早知道我就不頂撞她了,明知道她性格不好,還故意跟她作對,這跟找死有什麼分別?管她打算將龍神教帶到什麼境地,隻要我自己日子過得好便是!如今被關到水牢中,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進入水牢的犯人,通常都要丟掉半條命,阿寧想到他們的境遇,忍不住開始為自己的將來發起愁來。
“阿寧。”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她連忙抬起頭,正巧對上外頭那雙擔憂的目光。
阿寧原本暗淡的眼眸流露出幾分歡欣:“徐平宇,你來看我了?”
徐平宇點點頭,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擔憂:“我已經去找過司命了,她答應我不會對你動手,隻不過要關你在這地方幾日,讓你好好反省。”
司命答應不用刑,阿寧心裏就很高興了,至於出去,她目前可不敢想。
為了不讓外頭的人擔心自己,阿寧扯了扯唇角:“司命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你跟她求情,肯定是答應了她什麼條件吧?唉,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我,我雖然被困在這裏,但是日子也不是很難受,目前教中還有不少我的親信,短期之內,她不會對我下手。你可別傻傻的任人擺布了。”
“我心裏有分寸。”
說完這句話,牢房裏的範圍便沉默下來。
徐平宇定定的看著阿寧,心中的擔憂越發深切。
她的性格一向跳脫,在外邊的時候都經常覺得不舒坦,更何況是被關在水牢中呢?光是想到阿寧不高興的模樣,徐平宇便有種心痛如刀絞的感覺,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將人給救出去。
阿寧也是個聰明人,瞧見他緊鎖的眉頭,就知道他是在為自己擔心,故作輕鬆道:”我真的沒事兒,隻不過關兩天而已。你要是實在心疼我的話,不如跟我說個笑話,逗我笑笑,讓我高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