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順著古瑾的視線看過去，微微的笑了一下，“古姐，你剛也是見了嫂子了嗎？”
“嫂子是真的挺可愛的，諶副隊是真的有福氣了。”
“她今天要是不跟著車來送菜。我們還真不知道這就是嫂子。”
“什麼？”古瑾聽得整個眉頭都皺了一下，“送菜？”
“嗯呐，我們火鷹的，都被陸氏包了，你不知道？”
古瑾眯了眯眼，神色不明。
“副隊。”隊員忽的叫了一聲。
回頭，古瑾就看到諶也叼著一根煙站在身後。
雙手插兜，慵懶的笑了笑，“沒有訓練麼？有那個閑工夫站在這兒閑聊呢？”
隊員立即轉身就跑。
要是這個時候還不跑的話，就是加練幾公裏幾公裏的，是在遭不住。
看著隊員跑開的背影，諶也挑唇就笑了笑，沒有說話，邁著懶懶的步伐就要離開。
“她真的是你女朋友了？”
古瑾在這個時候開了口。
諶也叼著煙，忽的眯了眯眼，回頭看了眼古瑾，“剛剛你碰上她了？”
“這是很顯然的事兒。”
“嘶~”諶也吸了口煙，用手夾下，扔在水泥地上用腳踩著撚滅，又順手撿起來扔進垃圾桶，拍拍手看著她，“你跟她說什麼了？”
“什麼也沒說。”古瑾扯了扯唇角，有些譏誚，“還是說你怕我跟她說什麼？”
“我怕什麼？”諶也冷淡的勾了勾唇角，藍色的眼眸也冷冷的盯著古瑾，“她呢，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你要是敢把她拉下水來，我就能把你按在水裏淹死。”
語氣很輕很淡，卻藏著如冰霜般的涼。
古瑾一怔，沒有想到諶也竟然能為了一個女人，對她說這麼狠的話。
諶也的表情和眼神，都在告訴她，他剛剛說的話，不會是假的。
她冷嘲的勾起唇角，“諶也，以前怎麼不見得你這麼對我妹妹？”
諶也抿了下唇，沉默半晌，又抬眸看她，“死都死了，說這個有用？”
“她為你死的。”古瑾說著，語氣有點兒激動。
“古瑾，逝者已逝，你非要那麼拉著她說事兒？不能讓你妹妹安息麼？”
“諶也！她為你死的，這麼多年了你愧疚過了嗎？”古瑾說著，眼眶有些紅紅的，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你不就是把陸傾苒當個替身嗎？你至於對一個替身比原主還好嗎？”古瑾說著，越發的咬牙切齒，“你怎麼不跟著她去死？！”
“閉嘴！”諶也眸色沉的厲害，像是深邃不見底的黑海，仿佛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她不是誰的替身，誰也不是！”
“誰都不配給她當替身！”諶也壓著語氣，怒目盯著古瑾，低吼著，“誰也不配！”
他瘋狂，他發怒，這是古瑾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
“不是你惱羞成怒什麼？你能騙我，那你能騙你自己嗎？”古瑾冷笑的看諶也，“你敢說陸傾苒跟我妹妹沒有一點兒像？你敢說你沒有把愧對我妹妹都加倍還在陸傾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