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傅深堯語氣沉沉的,“哭的我心疼。”
沈綰手抓著他的,緊了又緊,生怕這個人消失,抽噎的聲音過了很久才消失。
她哭的眼睛都是紅紅的。
傅深堯心疼的給她擦眼淚,“跟我說說,你哭什麼?”
“我又沒欺負你。”
“還是覺得和我待在一起你不高興了?”
沈綰搖頭,“沒有。”
她坦然道,“可能就是覺得你哪天會離開我。”
傅深堯聽言,呼吸一滯,抿了抿唇瓣。
笑容有些澀,為什麼非要在自己來不及回頭的時候碰上一個自己想要一輩子保護好的女人?
或許這就是那些壞事做的多了的報應?
他抬了抬下巴,低頭輕輕吻了吻沈綰的眼睛,很溫柔。
一份在從前絕對不會出現在傅深堯身上的溫柔。
這一點,就連傅深堯自己都沒有察覺過。
倏然,遊樂場的燈,一下亮了起來。
燈光亮的有點刺眼,傅深堯和沈綰瞬間抬頭。
那邊,一群穿著製服的持槍圍上來,黑壓壓的,氣勢壓人又嚴峻。
傅深堯皺了皺眉頭,臉色沉了下來,瞬間明白過來。
剛剛他沒有接的那一通電話,可能是報信的——
從人群的正中間,一男人出來,背著光,身高極高,一手揣兜,步伐閑散,皮靴踩在空曠的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下都重重回蕩在人心頭。
直到人清晰的站在麵前,才看清,沒有著正裝,穿著便服,但一看,就是這一群人的頭頭。
他湛藍的眼眸盯著倆人,微微歪了一下頭,唇角挑著笑,“打擾了啊二位,辦點兒正事兒。”
他手懶洋洋的從兜裏摸出一包煙,微微抖了抖煙盒,出來一根煙叼在了嘴裏,摸了摸,沒摸到打火機,他皺了下眉。
嘖,落在包廂裏了。
隨即,他抬眸朝傅深堯勾唇壞笑,“嘿,哥們兒,借個火?”
“副隊。”這時候,身後有人點燃火,捂著火到他麵前。
他唇角一挑,瞧瞧,這還是有聰明人的嘛。
他低頭,香煙覆上火苗,深深的吸了一口,又呼了出來。
隨即他另外一隻手又往褲兜裏一插,懶懶散散,嘴裏含著煙,“等會兒啊,爸爸我組織一下語言。”
那語氣說不出來的痞氣和妖邪。
說著,他手朝後麵懶懶的一伸,立即有人遞了一份文件給他。
香煙夾在修長的指間,這隻手拿著文件和煙,煙霧絲絲縹緲在上空,一縷一縷又散開來,最終沒了蹤跡。
另外一隻手一頁一頁的翻著文件,站姿說不出來的瀟灑慵懶,偏偏還讓人覺得他站的很正。
他看完抬起頭,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傅深堯,DI主人,跨國大賭場的創始人,前不久賭場被端了,傳言創始人已經死亡,後又出現蹤跡。”
“嘖。”他合上文件夾,又遞給了後麵的人,淡淡的道,“你倒是藏的好,讓我一通好找啊?”
沈綰看著諶也,她認識他。
跟他爸爸一樣,都在火鷹。
那時候她去火鷹,見過諶也,對於諶也的事情,也有所耳聞,這個玩世不恭的男人,抓捕人,很有手段。
沈綰的手,在身後抵在傅深堯的腰間,他垂眸看了沈綰一眼,明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