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悵鬼(1 / 1)

我是一名地基打樁工人,故事發生在某深山老林之中,那年我十七歲由於上學期間貪愛玩耍逃課匆匆輟學。

我和普通的輟學青年一樣便想趁早到社會上摸爬滾打力求混個人模狗樣,等回到老家的時候在親戚朋友麵前好炫耀一翻。

不盡人願,由於自己未滿十八歲而且家庭背景不好,找工作處處碰壁不是以年齡太為由就是沒有經驗先回去等通知被推脫。

百般無奈隻好先回家熬到成年再,好在無絕人之路,在家不過一周時間鄰居二狗他爸幫人招一名工地工,二狗他爸剛好知道我輟學找工作便念在老鄰居的份上把我推薦給了那名樁基老板。

那晚我心情格外興奮,想著以後出人頭地娶個漂亮媳婦在蓋個洋房那些看不起我家的親戚臉上會有多精彩。朦朦朧朧胡思亂想中一聲雞啼聲把我驚醒,色還沒完全亮透,我就穿好衣服起床洗刷收拾行李。

此時正逢秋分,淩晨的空氣格外的涼爽濕潤,門前那顆楊桃樹的葉子上還掛著一滴滴晶瑩剔透的露珠,伴隨黎明那一縷紅色的晨光照在上麵顯得璀璨奪目。吃過早飯,拿起行李和家人道別後便毅然踏出家門,家裏那條養了很多年的大黃狗搖頭晃腦的跟著我一路尾隨而行。

“大黃,等我回來會給你買好吃的,記得看好家裏的雞鵝和保護好爸媽。”

大黃好似聽懂了我要表達的意思,一邊尾隨一邊嗚嗚叫喚,好似在告訴我放心交給它一般。

不知不覺間已經越過幾公裏的山間道到達我得目的地,縣城公交車車站。看著街道上匆匆而過的趕集鄉親,心中湧起一股豪情的念頭,總有一我會凱旋歸來。上的太陽以逐漸升起,估計約莫八點左右,離發車到城鎮的時間也相差不遠便回頭看向蹲坐在旁的大黃“大黃,我等會就要上車了,你趕緊回家吧,記得我的話,過幾我就會回來的。”大黃垂下頭一邊舔我的褲腿一邊嗚嗚叫喚,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就一恨心抬起腳假意要踢它,“快回去,再不走就打死你,快走!”大黃見我發怒委屈的垂頭搖尾嗚嗚叫喚,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我慢慢離開好像十分不舍。“走,我過幾就回來”我大聲喊道,看著大黃逐漸走遠的身影,我早已發酸的鼻頭猛然一睹,一滴溫熱眼淚滑過臉頰落在我顫抖的嘴角上味道酸鹹苦澀。

拿著行李跟著一名和我年齡差不多女學生上了車,坐在最後一排坐位上看著外麵飛快略過的景色,心中難受有一些離家的惆悵和對未來憧憬。我一邊按照二狗他爸給我的地址一邊問車站的好心旅客,進過幾次中轉站後順利到達一個鎮中,此時色已近黃昏,路邊人群已然稀疏,看著一個個穿著樸素的路人,給我一種還在家鄉的錯覺。

我跟著車上僅剩的一名老太太下了公交車,路對麵停著一輛黑色奧迪嬌車,車門拉開一名身材高大肥胖身穿黑色休閑服的中年人向我緩緩揮手,示意我到他那邊去,顯然他就是那名樁基老板。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提起行李邁開步伐一邊躲避過往的車輛,一邊想著怎麼和他對話才能給他留下好印象。轉眼就來到他的跟前,這名老板顯然是一個有錢人,隻見他那肥碩的脖子上掛著一條筷子粗細的黃金項鏈,左手手腕帶著我不知名的鑲金手表,雙手手指加起來帶了兩三個戒指,有黃金的也有寶石的,看得我心生羨慕與崇拜。

“老板,你…你好,我叫…”早已想好的台詞在這時候卻消失不見,思維因為緊張竟好像卡殼的子彈一樣。肥胖老板好像看出我得緊張哈哈一笑“凡啊,你的情況我聽鐵柱過了,雖然你年紀是了點,但是年輕人趁早學一門手藝,以後才能過上好日子,跟著我好好學,年輕人就要不怕苦不怕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胖老板這我雞湯灌的我一陣心情澎湃激動。

肥胖老板拉開後備箱門示意我把行李放進去就“凡啊,待會我們就要到工地上去了,哪裏是山溝溝離鎮上比較遠買不到生活用品,我現在就帶你去買你需要的東西,錢我先幫你出,到時候從你工資上扣,你看怎麼樣?”。

其實爸媽昨晚就事先就叫我準備好日常用品,但礙於老板一片好心的情況我又不好意思拒絕便“好,老板,我全聽您的。”老板眼神讚許的看了我一眼便發動車輛開往一家了一間商場門口,與其是商場還不如是一間雜貨店,商品擺放的亂七八糟,什麼拖鞋褲子水管啥都有,我草草買了一包四塊的南陽香煙和一條毛巾便結賬回到車中。老板看了眼我手中的煙詫異道“凡,你子年紀輕輕錢都沒掙到就學人抽煙啦?”我尷尬的捉了捉頭就“嗬嗬,在學校讀書時跟人學的。”

老板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發動起車輛看了一眼手上的金表自顧自的“好了,不知不覺已經七點多了,感覺回去工地,飯菜我已經叫人給你留好了。”心中期盼的大餐眼看落空,難免有一絲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