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為什麼!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安翔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不僅安然也有份,就連不缺錢的聞子霽都有份。
安父冷淡的回答:“我倒希望不是,這麼蠢的兒子不是我親生的最好。”說完對安然和聞子霽說:“你們兩個也別高興得太早,要等我們兩個老家夥都死了,你們才能得到。在此之前,你們兩個還是得好好掙錢過日子!如果在我們死之前你們就分手的話,那剛剛公證的財產就算給你的分手費。”
聞子霽趕忙保證:“不會的,我不會和小然分手的。”
“哼,得了吧,小年輕之間的愛情保質期能有多久,特別是你們還是兩個男的,沒有孩子作為連接的紐帶和羈絆,說分手就分手。”安父不欲多說,拉著安母起身就準備離開了。
“安翔你給我滾過來!雖然你哥讓我們家蒙羞,可你的所作所為讓為父更不齒,所以從今天開始家裏將會停止給你生活費,今年的學費就算了,明年大二的學費都要靠你自己去掙了。”安父決定從根源上去矯正安翔的惡習,說到底,安翔到底是最小的孩子,被他們都慣壞。
安母在旁擦幹淚,不發一言,看著牽著手滿身寧靜的安然和聞子霽,再看看一臉怨恨的安翔,安母不再幹涉安父的做法。昨日的因,今日的果。安母已經看到果,她不想讓安翔在他們身故後在社會上輸的更多。
“!”安翔聽到安父的話以後臉色慘白,他在學校出手闊綽,很是集結了一群諂媚小人,現在他一分錢都沒有……想起以往仗著學長為靠山得罪過的人,還有嘲笑過的那些人,安翔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他無比希望現在是一個夢,如果睜開眼他還是跟在學長身後呼風喚雨的安翔那就好了……
安然聽著意外的結果,他看著麵前已經生出些許白發的父母,忍不住鼻酸。安然在心裏決定會更加努力,偷偷看著拉著他手的聞子霽,手握得更緊,他也不想放開身邊的人。
安父看著如喪考妣的安翔,一聲冷哼:“現在這樣也不指望你們能坐下來一起好好吃頓飯,安翔跟我們回去吃飯,吃完就給我滾回學校。安然你們呢?”
聞子霽看向安然,完全一副‘妻’管嚴的樣子。
安然表示也要一起回家吃飯,再怎麼不高興,今天也得坐下來好好吃一頓飯。
顯然回家做飯已經來不及,安父直接把人開到酒樓,運氣好沒什麼人直接就進到包廂。
氣氛沉默的一桌飯,原本還能多說兩句話的安母也不怎麼說話了,每次她看到安翔就心痛一次,她引以為傲的、在朋友麵前炫耀的孩子,怎麼會變成讓她都不認識的模樣?安父百般無聊的吃著菜,他已經吃不出味道來了。安翔一邊吃一邊氣鼓鼓的喃喃自語,看起來在咒罵什麼。隻有安然挑著喜歡的吃,默默的嚼,聞子霽就見縫插針的夾菜給安然。
吃完飯安家父母隻讓安翔上車,安父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解釋一樣說:“我們送他回學校,你們就自己安排吧。”
通過一頓飯安母看到安然他們的相處方式,內心鬆動了不少,她隻是淡淡的說:“你們好好過,過年……空了就回來吃頓飯吧。”
今天分財產結果出來的時候安然才明白一點點父母的心,就算討厭憎惡他是個同性戀,可依然分出了可觀的財富給他,財富多少不是問題,是還願意給予他承認他們割不斷的血緣關係。
安然亮晶晶的眼神看著安母,他微笑著點頭。然後他們就目送安父開著車走遠,安然發現他和聞子霽相牽的手滿滿的都是汗。
還沒等安然從被父母認可的歡喜中回過神,聞子霽就單膝跪在他旁邊,用眼睛直直的看著安然,還沒等安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聞子霽從內包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用低沉磁性又安穩的聲音對安然說道:“請問安然先生是否願意答應聞子霽的真摯求婚?從今天起聞子霽將負擔起養家的重任和家裏的家務,讓他此生唯一的愛人安然過得幸福快樂。”
安然好像被嚇呆了,看著聞子霽手上托著小盒子裏鑲滿碎鑽的戒指發呆。在聞子霽等了一分鍾左右安然才跳起來抱住聞子霽,感到脖頸處的涼感,聞子霽微笑著抱緊安然,他用力抱住了此生唯一的珍寶。
我願意。安然流著眼淚笑著答應,從沒有哪一刻讓他覺得自己的生命如此鮮活。
聞子霽神情莊重的把戒指戴上安然的手指,戒指的主體上都鑲滿了碎鑽,閃閃發亮得如同安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