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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疏出生時,父王被封為太子,都她是福星下凡。她未足歲,父王便登基了,母後入主中宮後直無所出,她便是父王唯的嫡出。

時候,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嫡公主,父王捧著她,光是她的出身就是別人望塵莫及的。而母後就算她要上的月亮,也會設法去摘下來。

十歲時,母後薨逝,母後臨走前,疏兒,從今以後這後宮裏你能依靠的隻有父王了。

這年的事情比前十年都還要多,還要深刻。

那日是後宮的什麼賞花宴,常貴妃親自來邀她,是定要去,於是她就去了。

十裏菡萏,美不勝收,宴席為應景設在荷塘的邊上,她端坐於席麵上,她身旁落坐是常貴妃之女顧笑,近來很得父王喜愛。妹妹拉著顧疏的手要和她塊去荷塘邊上玩,常貴妃揮揮手,笑著應允。

顧笑扯著她的袖子,可憐巴巴喊著長姐,她想要那朵初綻的蓮花。也正是顧疏伸出半個身子在欄杆處扯著蓮花時,身旁的五王弟落水了,顧疏濺得身水愣住了。

下子全都亂套了,侍衛忙著跳下去撈人,嬤嬤宮女趴在欄杆上大喊,公公著急通報。

顧疏也趴在欄杆上焦急地看著,沒成想後麵成妃衝過來扯著她,怒氣衝衝地就是巴掌打過來,質問顧疏,為什麼要把弟弟推下水。

她被打懵,半邊臉疼得如火燎,耳朵裏嗡嗡響,嘴角有血味。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她是嫡公主啊,妾室竟敢對她動手,是欺負她沒了母後嗎!

“少冤枉本公主!”十歲的她,人但膽子點都不,將成妃用力推至地上,大聲喊道,“我也是你能打的?”

巧的是,轂王到了,是常貴妃先迎上去,“王,都是臣妾不對”

“朕都聽到了。”轂王抬了抬手讓她不必再,略過常貴妃向顧疏走去。

“父王。”顧疏既高興又委屈,看,父王來替她撐腰了。

轂王走近她,二話不給了她個巴掌。

這接二連三的巴掌,把顧疏打得不敢置信,對著最親的人她顧及的就不再是什麼顏麵,眼中氤氳,淚水如泛洪,隻心中委屈翻滾,捂著臉,“父王!女兒沒有錯,沒有推王弟。”

轂王則回以不由分辨的怒斥:“撒謊!”

顧疏氣得發抖,眼神掃過周圍的人,明明都看到了卻沒有個人肯站出來話,她是看清楚了這場鴻門宴的主角原來是她。

她能看見常貴妃掩著扇子站在父王的背後笑她,周圍的人都在用眼神對她指指點點。

顧疏跪在地上哭得聲嘶力竭,隻重複著,“父王,我沒有。”

常貴妃搭腔道,“嫡公主這張嘴就是不饒人,這裏這麼多人都看見你做了,卻還不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