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蔣毅凡的話,米長聰身旁一直沒話的肖秘書站了起來,看樣子是要進行反駁。
米長聰卻先話了:“確實如你所,我是在試探徐教授,但用意卻不壞。
本來,我讓勇清問問徐教授,隻打算讓徐教授給他點經營方式改進的建議罷了。
但勇清提到自己與徐教授是故交後,我就有了點別的想法。
我打算,讓徐教授針對玉河和明祥的爭端提建議,直接幫勇清解決掉這一大麻煩。
但在此之前,我必須確保徐教授與鄒英國沒有私交…”
徐憐立馬打斷了他:“書記,既然如此,那就先讓我以一個普通經濟學家的身份,給玉河提點經營方式上的建議吧。”
“哦?”米長聰挑了挑眉毛,沒有話了。
徐憐笑道:“這世界上的生意,無論怎麼做,都必須要遵守一個原則。即,如果想變富,就一生中不斷買入資產;如果想變窮,就不斷買入負債。
李總,明祥高價搶購玉河的地,一邊在買資產的同時,卻也在不斷購入負債。隻要玉河不去競價,明祥總有虧不起的那。”
李勇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又疑惑道:“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明祥不倒,玉河倒是要先倒了。”
“這裏麵,改進的空間可大了去了。”徐憐舉起二兩杯,和米長聰輕輕碰了一下杯。
一口飲盡杯中酒後,徐憐繼續道:“不知道,李總有沒有聽過‘456’的標準?”
李勇清抬起頭,把右手搭在了旁邊的椅背上,沉默地看著徐憐。
“要搞垮鄒英國,我看一點都不難!”徐憐笑了起來。
李勇清:“你是經濟學教授,我今隻負責當好學生。”
“既然米書記和李總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我今也就在這裏直了。”徐憐停止了腰杆,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地,絕對不能屯!隻要明祥置業買的每一塊地,米書記都拖他兩個月才允許他動工,不出兩年,鄒英國就再也沒辦法和李總相提並論!”
這句話的時候,徐憐雙眼眯了起來。
李勇清不太理解,想了想,問道:“你剛才都了,隻要錢都花在購買資本上,就隻會賺不會賠。既然土地是資本,那為何比我多拖上兩個月,鄒英國就不如我?”
“不僅不一樣,而且是大大的不一樣。一拿不到地,地產商就一開不了盤;晚一開盤,資金就晚一收回來;資金收不回來,他就沒辦法開新盤。隻要每塊地拖上他兩個月,在此前提下,如果起初兩家的資本實力相差不大,隻要玉河保持正常的運轉速度,兩年之後,玉河的規模將比明祥大上整整兩倍。”
李勇清閉上了眼睛,開始按照徐憐的法在腦海中推算。
“等下!”米長聰突然看了看手表,然後又笑著看向了身旁的肖秘書,“現在也不早了。肖啊,今你加班,今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待會兒讓李總的司機送我就行。”
“米書記,您放心,我這身體,完全沒事。還是我送您回去吧。”肖秘書推了推眼鏡架,回道。
米長聰也不話,就這麼笑嘻嘻地看著他。
大概過了五秒鍾,肖秘書站了起來,“那我就先告退了。米書記,晚些時候電話確認您的安全。”
米長聰終於點了點頭。
肖書記一出包間門,李勇清就睜開了眼,開口道:“確實如徐教授所料!如果那樣的話,兩年後,玉河的規模將兩倍於明祥。”
“但是…”
“但是,你玉河的資金量已經遠遠不如鄒英國了,是不是?”徐憐用筷子夾了一隻基圍蝦,放進佐料盤裏細細粘料。
李勇清苦笑了起來:“如今的明祥,本身的資金實力就已經是我的三倍以上。就算每塊地拖上兩個月,明祥隻需要同時購入三倍於玉河的土地,玉河就永遠追不上他。”
徐憐沒有話,把蝦塞進嘴裏,開始咀嚼了起來。
所謂“456”標準,是指“拿地後4個月開盤、5個月資金回正、6個月資金再周轉”的運行模式。
這套“高周轉”的營銷模式,是7年後,華國某地產巨頭企業的拿手好戲。憑借這一手段,三年內該企業規模擴大了4倍,從一家區域型公司躍居華國地產的第一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