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鳴發燒了。

他白皙的麵頰染上一層細膩的薄紅。

靠在蘇軟軟懷裏,虛弱可憐又無助。

男人長得很好看,黑發半濕,身體瘦削,裹在毯子裏,這樣無助模樣的瞧著就讓人覺得心疼。

“這是退燒藥。”

倪陽從隨行醫生那裏拿了退燒藥過來。

蘇軟軟立刻往陸時鳴嘴裏塞。

奈何男人怎麼都不張嘴。

蘇軟軟沒辦法,隻能硬掰。

“啊!”

硬掰的後果就是蘇軟軟被男人狠狠咬了一口。

嚶嚶嚶。

蘇軟軟心疼的吹了吹自己被咬疼的手手,忍著給陸時鳴灌敵敵畏的衝動,開始哄人吃藥。

“這是退燒藥,你吃了就好了。”

男人閉著眼睛,眉心微蹙,似乎是在做噩夢。

他感覺到有一隻手,軟綿綿的摸著他的臉,帶著溫柔的溫度,像棉花糖。聲音也很好聽,糯嘰嘰的,帶著奶音。

陸時鳴有些不願意醒。

因為實在是太舒服了。

不僅是他睡的地方,更因為他耳朵邊上絮絮叨叨的棉花音。

蘇軟軟試探性的掐了掐他的嘴。

男人牙關咬的死緊,一點都不肯鬆開。

真是驚人的警惕性呀。

蘇軟軟歎息一聲,伸手捏住了陸時鳴的鼻子。

陸時鳴:……屈辱的張開了嘴。

蘇軟軟喜滋滋的把退燒藥使勁塞了進去,一副恨不能直接給他塞進喉嚨口的樣子。

吃了退燒藥,男人的症狀明顯減緩很多。

其實蘇軟軟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陸時鳴有靈泉,隻要把自己放進去涮一涮就什麼都好了。

為了讓陸時鳴方便自己偷偷溜進空間裏泡靈泉。

蘇軟軟哼哧哼哧的拖出一條床單,替陸時鳴蓋在身上,並細心的從頭蓋到腳。

倪陽:“為什麼拿白色的床單?”

蘇軟軟:“他喜歡白色。”

倪陽:“為什麼還要把臉蓋上?”

蘇軟軟低頭,看了一眼規規矩矩躺在那裏,身上蓋著白布的陸時鳴,想了想,道:“我提前練習一下。”

興許以後還能自己給自己蓋白布呢。

倪陽:……

……

雖然武裝車修好了,但鄭樹死了,隊伍群龍無首。

那些武裝士兵仗著有槍,就開始為所欲為。

“以前鄭樹在的時候還是一三個麵包,現在一就給一個,是要把我們都餓死嗎?”

有人抱怨。

蘇軟軟掰著手裏的麵包,往陸時鳴嘴裏塞。

“我沒關係的,你身體不好,多吃點。”

這麼劣質的麵包,陸時鳴一向是不吃,然後省給蘇軟軟吃的。

終於逮到機會的蘇軟軟使勁往他嘴裏塞。

男人虛弱的靠在那裏,抬眸朝蘇軟軟看了一眼。

姑娘睜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漂亮的像午夜星辰。

陸時鳴伸手,虛虛的按住蘇軟軟的腦袋,然後把自己啃了一半的麵包往蘇軟軟嘴裏猛地一塞。

“唔……”

“軟軟也不能餓著了。”

麵包上還沾著陸時鳴的口水,蘇軟軟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看了一眼身邊的狗糧情侶,倪陽道:“不是一人一個的嗎?”

你們偏要這麼惡心嗎?

蘇軟軟一邊咽麵包,一邊淚眼汪汪,“我太感動了。”

陸時鳴修養了一,身體就好了很多。

他身上帶著清爽的水汽,坐在蘇軟軟身邊,一副被滋潤過的亞子。

蘇軟軟知道,他一定是偷偷去泡靈泉了。

鄭樹的屍體被扔了。

陸時鳴問倪陽道:“倉庫怎麼會著火的?”

“倉庫裏本來就有很多易燃物。”倪陽道:“可能是誰不心吧。”

不心也不能這麼不心啊。

整場火,就燒死了一個鄭樹。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明顯就是有人想害鄭樹。

不過鄭樹平時在生存區樹敵太多,這事也不準是誰要害他。

“那我們還要去原油區嗎?”

這一路,經過喪屍潮和倉庫著火,他們帶的物資已經所剩不多。

隻能換很少的一點原油回去。

倪陽道:“來都來了,總要試試。”

不過這事不是倪陽一個人了算的。

那邊武裝士兵也分成了兩派。

一派要回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