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不死才怪。
“咦?怎麼後麵還藏著一個人?”梁騰將手中的長劍唰的收起,露出一副疑惑的樣子。
所有人都呆了。
有人竟然敢直接斬堂主,而且,還連帶“誤殺”了一個青衣弟子,這種事情,給他們幾個膽子,他們都不敢啊。
“竟敢削我頭皮,我要你死!”梁仲倫捂住頭頂,雙目冒火,手一揮,白色氣旋直奔梁騰。
“梁仲倫,你失態了!”梁昆隨手彈出一道氣流,將梁仲倫的氣旋擊散。
梁騰眼角跳了一下,梁昆果然不愧是化生後期修士,僅僅是彈出的一道氣流,就輕易打散了梁仲倫的氣旋。
和這些高手相比,自己還真是螻蟻啊。
“騰供奉被你傷成這樣,你也接了他一擊,現在也算扯平了,此事休要再起爭執。那位被無辜牽連的青衣弟子,按照紫衣弟子待遇,好好厚葬。”
梁昆幾句話,就輕描淡寫的將剛才的事情化解。
梁仲倫深知今討不了好處,恨恨的瞪了梁騰幾眼,轉身離開,心裏的怒火卻怎麼也忍不住,一個堂主,居然被當眾羞辱,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你們聽著,今後有誰敢動騰供奉一根指頭,我梁昆絕不放過他!都散了吧。”梁昆一聲號令,眾弟子便各自離開,但每個人臉上仍帶著不敢相信的神色。
今發生的事情,足夠他們談論一輩子的。
……
梁騰也向梁昆告辭,原來住的院子被龍幫毀掉了,但是作為大梁氏族的供奉,家族會配備一座豪華的供奉府邸。
眼下,他想先回去看看那些曾被龍幫關押的鄰居們,連累了他們,梁騰始終心裏過意不去。
看著梁騰遠去的背影,一直沉默不語的梁元清突然開口道:“在出劍時,就算準了梁仲倫的後退路線,不定還估計到了那名青衣弟子的結局,此子頗有心機啊。”
梁昆點了點頭,道:“清堂主果然也注意到了,他看似無意的出劍角度,確實是計算好的,而且,原本的二尺劍芒,卻先隱藏為一尺,伺機而動,確實聰明,此人真的是我大梁弟子麼?為何以前從未聽過?”
梁元清猶豫了一下,才低聲道:“其實……此人的父親,族長應該知道,他就是……梁慕川。”
“梁慕川!”
梁昆的臉上全是震驚之色,想些什麼,卻極力壓製住內心的震動,良久才舒出一口氣,喃喃自語道,“竟然是他的兒子……”
“據此子幼年身體殘疾,無法修煉,如今不知為何,不僅經脈恢複,還成為了一名印修士。”梁元清在一旁道。
“此事也不足為奇,聽有一些修士生異體,或者是偶然服用了異果,經脈修複也不是怪事……竟然是梁慕川的兒子,這也難怪了。”梁昆看著遠處龍幫的廢墟,若有所思。
梁元清歎了一口氣,“梁慕川當年就是我大梁的供奉,如今,族長也在無意中將其子提升為供奉,看來這也是意。如果多加培養,此子不定又是一個梁慕川。唉,可惜當年……”
“清堂主,此事少為妙,最近魏家異動連連,我們必須多加注意才是,從今起,在大梁地界設置關卡,有外人前來的,必須嚴加盤問。”梁昆擺了擺手,阻止了梁元清繼續下去。
“是。”梁元清躬身道。。
看著梁昆離開,梁元清卻在原地一直未動,他盯著遠處的空,似有所思。
良久之後,他才輕歎一口氣,“一晃竟然十年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