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蕭雪晴徹底動怒,看著顧錦揚手便打,皇後忙出聲製止,“住手!”
顧錦連忙走到皇後身前福身,“皇後娘娘,和南珠是從皇貴妃身上搜出來的,與嬪妾無關,還請皇後娘娘主持公道,還嬪妾一個清白。”
蕭雪晴也不依不饒,“皇後娘娘,臣妾絕不會拿南珠,這是誣陷。”
皇後皺著眉頭,似乎被她們吵得腦仁疼,“雲妃,你以為這件事是誰做的?”
雲妃柔柔福身,“回皇後娘娘,剛剛臣妾進殿時從琬容華身邊經過,許是不小心將南珠落下了。”
這一句話,無疑是定了顧錦的罪名。
蕭雪晴嘴角勾起,看向她,“琬容華,本宮與你素無恩怨,你為何要誣陷本宮?”
“皇後娘娘,嬪妾沒有,還請您一定要相信嬪妾。”顧錦咬牙,索性跪了下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連順的聲音,“皇上駕到!”
很快,那一抹明黃便抬腳進殿,在漢白玉地磚上映出一道頎長身影。
皇後立即帶著眾人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起來吧,朕聽聞今日惜兒前來請安,便過來瞧瞧。”
淩煜話音一落,皇後臉色微微一僵,他話裏的意思難道是害怕她會刁難雲妃麼?
此時,皇後心中微微一寒,難道在他的心中,她就是這麼不堪?
雲妃婀娜走到淩煜身邊,溫柔道:“皇上,各位姐妹都很照顧我。”
淩煜淡淡點頭,眸光一掃,落在跪在地上的顧錦身上,“婉兒,你怎麼跪在這裏?”
顧錦微微咬唇,果然隻要有雲妃的地方,淩煜根本就看不見她。
他進殿這麼久,總算是注意到了她。
她還沒有開口,皇後已經溫聲道:“皇上,雲妃說琬容華拿了她的南珠。”
皇後算是顧及著顧錦的臉麵,沒有說偷,但意思是一樣的。
“哦,可有此事?”淩煜挑眉,看向顧錦。
雲妃忙小聲道:“皇上,許是臣妾不小心,將南珠落在了琬妹妹腳下,這件事,您就不要計較了。”
然而,淩煜卻走到了顧錦身邊,冷聲道:“這是你拿的?”
蕭雪晴咬牙道:“皇上,琬容華不僅要了雲妃的北海南珠,還陷害臣妾,您要為臣妾做主。”
淩煜的聲音更冷了幾分,“朕沒有問你。”
蕭雪晴臉色驀地一僵,咬著唇角不再說話。
顧錦抬頭,對上淩煜那雙幽深的瞳,“這北海南珠當初是嬪妾為皇上奪下的,若是嬪妾想要的話,剛入宮那晚,嬪妾就該從雲妃手中奪過來。”
“朕隻問你是否拿了。”
“皇上相信嬪妾麼?”
“朕隻相信真相。”
顧錦笑得心酸,“若是皇上認為這便是真相,那嬪妾無話可說。”
淩煜聞言,眉心狠狠的蹙了蹙,“你這女人倒是恃寵而驕。”
顧錦抿著嘴角不語,是她恃寵而驕,還是他一遇上雲妃便不分青紅皂白?
“即日起,琬容華在婉月軒禁足一月,抄寫經文。”淩煜的聲音裏灌滿了冷意。
“是。”顧錦咬唇。
顧錦看著淩煜攬著雲妃離開,眸光一點點斂起。
今日,她也算是看清自己在這個男人心中的地位了,同時也認識到了,這位雲妃容不下她!
回到婉月軒,青梔忙安慰顧錦,“主子不必生氣,既然皇帝如此昏聵,這大齊早晚是我們南涼的!”
顧錦冷冷一笑,“你以為今日的事情淩煜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麼?”
青梔驀地明白,“主子的意思是……”
“這件事真相不並重要,重要的是他願意護著誰。”
“看來這位雲妃的確是一心頭大患。”
顧錦點頭,“我想雲妃原本是想陷害我的,隻是那南珠後來又是怎麼跑到蕭雪晴身上去了?”
這是誰在幫她?
難道是……
“這一點,我也在納悶,殿內總共也就這幾個人,又會是誰?”
青梔說著看向顧錦,頓時明白了過來,“是葉昭儀!”
“目前來看,今日是她幫了我無疑,隻是最終還是改變不了結局。”
“主子,葉昭儀她為何要幫你呢,平時我們與儀月殿也沒有什麼交集。”
顧錦微微斂眸,緩緩搖頭,至於葉君儀幫她一事,她要去確認一番了。
“主子,你先別想那麼多,你看你的臉都腫成什麼樣了,我去那冰塊過來給你敷一下。”
剛剛敷過臉,連順便來到了婉月軒,他將藥膏呈上來,“琬容華,這是生肌膏。”
“這是皇上讓公公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