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反正你也治不了。”
抬手打斷了對方的話,段青率先踏出了這個地下出入口的範圍,然後一邊檢查著周圍的情況,一邊把暗語凝蘭的軀體緩緩地放在了角落旁邊:“她隻是消耗過度,暫時休息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麼?那為什麼不幹脆下線休息一下呢?”
“大概是出於某種私心吧。”
仔細地擦了擦麵前這位女仆玩家的臉頰,段青草率地將這個問題帶了過去:“倒是你——你為什麼要幫我們到這個地步?”
“我不是說了麼?當然是為了錢——”
“我可不相信哪個玩家在聽了剛才的那些消息之後還能一直無動於衷。”
久違的雨幕隨著重建天日的光而重新回到了段青等人的身上,與之相伴的還有那環繞在塔尼亞上空遮擋雨幕用的那道魔法屏障緩慢發出的微鳴,蹲在角落裏的灰袍魔法師此時也倏然轉過了自己的頭,用一臉認真的神色麵對著那位背著大包裹跟著走來的商人:“還有你在麵對維塞爾之時所顯現出的那份從容……怎麼想都不像是與這次事件無關的人士吧?”
“說什麼呢?也不看看我們是誰。”風吹麥浪一臉臭屁地豎了豎自己的大拇指:“我們可是法爾斯四廢!是什麼事都要摻一腳的組合!別說是這等小事,就算是兩國真的打起來,也不可能少了我們的份呢!”
“……”
“好吧,其實原因隻有一個。”
望著對方依舊望著自己的認真神色,風吹麥浪將自己臉上展現出來的浮誇笑容漸漸收了起來:“你們一直在找愚者是吧?”
“是。”
“我與那個冒險團的人還算有些交情。”
似乎是由對方的臉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位背著大包裹的商人玩家再度微笑了起來:“既然你們這麼全心全意地在找他們,那就也算是我的朋友。”
“你也不相信他們的背叛嗎?”
“沒有什麼相信不相信的。”微微地搖了搖自己的頭,風吹麥浪拍了拍段青的肩膀:“他們若是沒有做,我便幫他們擺脫這個困局,他們若是做了,我便幫他們從這裏逃出去。”
“站在自己人的角度去想,本來不就是這麼簡單嗎?”
不同於之前那副浮誇的笑,此時顯現在這位商人玩家臉上的笑容中多出了幾份燦爛的感覺,而這也讓一直望著他的段青逐漸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而重新朝暗語凝蘭的方向埋下了頭:“總算沒有看錯人。”
“你說什麼?”
“沒什麼。”
略微提高了一點自己的聲音,段青頭也不回地回答道:“話說既然我們是同一陣線上的,之前的賬能不能再稍微通融一下?”
“怎麼可能?古語有雲:親兄弟之間都要明算賬。”揮了揮自己的手,風吹麥浪轉身朝著街道的另一邊緩緩走去:“更何況——”
“我們之間還不是兄弟呢。”
原本杳無人影的這條街巷深處隨著這位商人玩家的離開而重新恢複了寧靜,同時將屬於屬於段青的背影顯現得格外清晰了幾分,直到漫天的雨幕擊打在魔法屏障的沙沙聲徹底占據了他的周圍的時候,這位身披灰色魔法袍的男子才再度將傷痕累累的身軀一點點撐了起來。似乎直到此時才放鬆了自己的警戒,滿臉疲憊的他隨後再度吃力地抱起了女仆玩家的身體,想要離開此地的步伐下一刻卻是陡然停在了這條街巷的出口處,與之相伴的還有他望向一旁黑暗當中的銳利眼神。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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