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夢(1 / 2)

六月,傍晚時分。城市八環之外的一棟五層樓的民房頂樓上。橫七豎八的繩索,以及各種樣式有些年頭的盆栽物。一名青年在擁擠的屋頂翹起腿躺在竹製躺椅上,仰視橙黃的晚霞,很是悠閑。

遠處正在建設中的幾棟高樓間正好可以看到際和山脈間露著夕陽的半個“腦門”。此情此景觸動了青年內心,此時此刻,作客他鄉心中感觸良多,似乎可以作一首詩

青年歎息一聲,回想下午租房時的情節結合現在的情景心中是“萬馬奔騰”啊。情況是這樣的:青年遠奔他鄉和一位接應他的老鄉在貼滿密密麻麻廣告條的廣告牌一角找到了一個租房信息。於是青年聯係對方谘詢租房情況,對方表明還有空房間,而且環境不錯,隻是距離市區稍遠,不過在居住的地帶都可以購買到日常用品完全不影響生活體驗。如果要來看房,還會有專車接。青年剛掛斷電話,老鄉語速極快的:“還有房間!我陪你轉了一下午,我晚上要加班,這個你自己去看看啊。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話還沒完就走了。繁華的城市,爆滿的空間,如果真如對方的環境優良倒也是個好去處。青年見色漸晚,立即動身前往。

一路摸索輾轉了幾次公交車終於到了房東的接應地點。這裏遠離市區,空間顯得開闊。青年心中還在回味市區中的高樓大廈和滿目琳琅的商品,暗自發誓要努力掙大錢,將來可以在那兒有一席之地。風起!一陣灰將青年拉回現實,還是趕緊找個落腳地吧。致電告知房東已經到達指定地點。對方也沒有食言,等了一會果真有車來接應。是一輛紅色半舊的電動三輪車,手閘抓柄上的軟膠掉了半截,車廂上的油漆被蹭掉了不少,視覺感知這車可能兩前洗過一次。司機是個皮膚黝黑笑嗬嗬頂著寸頭,身著紅背心米黃色七分褲,藍色人字拖鞋的矮胖子。司機雖然胖但看起來就是顯臉,大眾人群中辨識度較高的那種。胖子司機對青年笑著:“嘿嘿,大兄弟,上車吧!別看車舊,但環保能力絲毫不減,是吧。”話語顯示了胖子的口齒不清,感覺話漏風,也可能是地方特色口音,但依然可以聽出大概。與汽車相比三輪很好的融入此地的環境。搭上車,即刻前往目的地。

行駛一段距離後三輪車發出各種“喘息”的聲音,離開了平順的公路,三輪車在鄉間大道顛簸前進,三輪車劇烈“喘息”有種要解體的感覺。搖擺中,青年與胖子眉飛舌舞地交談,得知房子是他家的,接電話的是他姐姐。胖子喜歡打聽外地人當地的發展情況,他的想法是有一把出租房開展到外地去,然後遍布全國。聽得出來是一位有雄心壯誌的人士。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搖搖晃晃穿街過巷。幾經輾轉終於到達目的地。此地背靠青山,與市區比,這裏就像世外桃源。

這是一處民房,從窗戶不斷傳來:“碰!三筒”各種專業術語以及歡聲笑語和嬰兒哭啼。想來屋裏一片熱鬧。院子挺寬敞,一輛蓋著車罩的車停在院子一角。胖子把三輪停在車並排。帶領青年進屋。屋內六個中年婦女在打麻將,其中一人抱著嬰兒觀戰,一個嬰兒坐在嬰兒車上哭啼。

胖子對著正在打麻將的某一位道:“媽,我把客人接來了。”

坐在正對門的那位婦女朝青年方向瞥了一眼,不忘著桌上的牌局:“剛剛四樓住滿了,去五樓看看吧,如果滿意就下來登記。”

胖子帶領青年上樓。

牌桌上另一位婦女悄聲道:“你家的新租客啊,又是一個打工仔,不過看著挺俊俏的,我家的租客沒一個順眼的。”

五樓上,也是最頂樓,剛剛抵達五樓氣溫明顯上升了很多。胖子打開房門,一股熱浪襲來,逐一把窗戶打開後,氣溫稍稍得到改善,可依舊讓人覺得熱。

胖子把裏麵的房門和窗戶逐個打開,並且開始了他那套專業的講解:“有三個房間,臥室、客廳、廚房、衛浴室都有。你看外麵風景也不錯,衛浴室可以看到山景、臥室可以看到街景。這些都是好的方麵,不足的地方也是有的。目前這層還沒有配備空調,主要是自然調節,不過效果還算可以。現在就沒有剛才熱了,是吧。”